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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端坐在花廳里賞景,涼風習習,花香馥郁,她突然道:「去取些鮮花來,我想做花藝。」
蕭銘修剛一踏進景玉宮,抬頭便瞧見美人捧花的美景,見她面色紅潤,煩悶了一下午的心這才舒坦了些。
他鬆開眉頭,穿過小花壇,直接走到花廳前問她:「好些了?」
☆、17第 17 章
以往蕭銘修來一回後宮,就要在乾元宮忙好久,這是謝婉凝頭一回接連兩日都看到他,難免有些驚訝。
她放下手中的牡丹,起身笑道:「陛下安好,今日可是來的早。」
這個時候還未到晚膳時分,想必蕭銘修是要留在景玉宮用膳的,謝婉凝往他身後看了一眼,見寧多福笑眯眯沖她點頭,她心裡便有了數。
蕭銘修進了花廳,懶洋洋坐到她身邊,認真端詳她幾眼,才道:「你倒是有雅興。」
侍花弄草,可不就是文雅及了的。
謝婉凝端過秋雲剛端上來的熱茶,輕輕捧到他手邊:「今日裡睡得好,精神頭足,自然是有雅興的。」
她說罷,聲音又軟了幾分:「只是中午陛下賞的佳肴未曾用上,覺得頗為遺憾。」
蕭銘修驀地笑出聲來:「晚上少不了你的。」
「那臣妾就多謝陛下了。」謝婉凝沖他甜甜一笑,可能是因為晚上有美食可享用,也可能是因為其他什麼她自己也想不明白的原由,鬱悶了一天的心終於鬆快起來。
兩個人客氣完,蕭銘修就不再多言了。
他端起茶杯,細細品這一碗雪山烏葉。
謝婉凝便繼續插花,她這有兩個十分雅致的玉壺春瓶,都是他年節時賞賜的。瑩白的瓶身漂亮可愛,頸口處纖細流暢,呈現出一種圓潤飽滿的精緻感。
這兩個瓶子瓶身只有明刻的梅花纏枝,遠遠瞥見韻味悠然。
謝婉凝十分喜歡這兩個春瓶,平日裡總拿來插花,擺在案頭特別漂亮。
等她把兩個瓶子都插好,蕭銘修才放下茶碗,伸手捏了捏她的手腕。
她的手有些涼,手腕纖細,被他結實有力的大手這麼一握,竟有些驚人的羸弱感。
謝婉凝明明不是那種嬌滴滴的弱質女子,卻也依然身嬌體貴,到底是百年氏族裡精心教養過的嫡出千金,同旁的女子是有些不同的。
可如此炎炎夏日,她的手卻這般冰冷,令蕭銘修不由又皺起眉頭。
他看著安靜坐在那賞景的謝婉凝,終於還是問:「今日裡可是累著了?若是不好,還是要叫太醫瞧瞧的。」
謝婉凝扭頭看他,見他一雙燦若星河的眼眸正認真看著自己,心裡不由一軟,抿嘴一笑:「多謝陛下關心,早晨淺寐時做了噩夢,臣妾膽子又小,這才嚇著了。」
她用另一隻手去握住蕭銘修的大手,輕聲道:「今日裡睡足了,便覺得好些,再緩緩明日就能全好,不礙事的。」
蕭銘修還待再說什麼,謝婉凝卻搖了搖頭:「陛下,每月太醫院都要請平安脈,若是臣妾身體有恙,太醫不會隱瞞不報,您真的不用太過擔心。」
「好吧,」蕭銘修道,「下一次的平安脈,脈案且記得留給朕看。」
謝婉凝乖乖點了點頭,心裡卻說:留給您看,您能看得懂嗎?
帝妃二人這會兒氣氛十分融洽,兩個人都不是多話都人,安靜坐在那賞景,自也有一番妙趣。
等到晚膳時,謝婉凝看到那一盅奶白色的山藥鯽魚湯,不由笑容更盛:「多謝陛下關心,臣妾實在是太開心了。」
蕭銘修看著她笑容明媚的臉,竟然有些臉熱,他微微偏過頭去,只說:「好好用膳。」
這一日蕭銘修或許是善心大發,一整晚都沒折騰她,就安安靜靜抱著她睡了一夜,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