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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被万岁抚育宫中,言传身教,最得万岁神韵。”傅恒不轻不重的顶回去。
乾隆挑眉一笑,“小春儿,你胆子越发大了。”
“万岁过奖。”傅恒在绣凳上坐下,“奴才还担心万岁爷心里不畅,如今见万岁龙顔已开,奴才告退。”
乾隆板着脸问,“你哪只眼睛看到朕心情好了。”
装吧装吧,傅恒只得道,“那是奴才眼花了。”
“放心吧,朕不会怪罪你的。”乾隆哈哈一笑,帝王心思最难琢磨,刚刚还是三九天,如今又变三伏天,同傅恒道,“阿里和卓又要遣女儿来联姻,朕想把她指给福康安做个侧福晋。”
傅恒并不发表意见,乾隆叹道,“春和,你是福康安的亲舅舅,就算避嫌,也不必跟不认识似的。福康安都说你越发威严了。”
“君臣有别,各守本分,方能长久。”傅恒垂眸道,“奴才能抚育七阿哥,已是天幸。再者,万岁对奴才恩宠太过,奴才更当谨守臣子本份,不然岂不是辜负了万岁的恩赏。”
乾隆幽幽一叹,有时他喜欢傅恒的本份,有时却又恨煞他这本份,转而笑道,“小春儿,朕写了几幅字,你过来看看。”
傅恒随乾隆到小书房,乾隆饶有兴致的跟傅恒展示自个儿的杰作,傅恒学识渊博,见多识广,指了一幅笑道,“这幅最好,就是这句话,不像万岁的口吻。”
“只羡鸳鸯不羡仙。这句话怎么了?”乾隆笑问。
傅恒执起御笔墨迹,细品道,“飘逸清俊,隐有闲适之意,与万岁以往的墨宝大不同。”
“知我者,小春儿也。”乾隆自袖中取出私印,傅恒铺平,乾隆于左下脚题下年份日月,接着按下长春居士的印鉴,挥袖一笑道,“这张字朕就赐给小春儿吧。”
“奴才谢赏。”
乾隆扶住傅恒,调戏道,“小春儿不必与朕客套,想当初朕握着你的手教你习字,不知写了多少,你要谢,哪里谢的过来。”
“来,小春儿也写几个字送给朕如何?”
傅恒谦道,“奴才的字,还是不要拿出来献丑了。”
“要不,朕把着你的手写?”
傅恒老实的拿起笔,乾隆亲为铺纸研磨,傅恒习惯性的辞道,“奴才哪里当的起,罪过罪过。”说着笔尖儿点墨,书道: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
乾隆击掌叫好,“小春儿,几日不见,你文采见长啊。”
傅恒轻咳一声,“是以前奴才偶尔听善保念的,觉着好,就记了下来。”
乾隆瞬时转颜,“诗虽好,字更好。遒劲有力,轩昂峻丽。只看小春儿为人行事,与字大有不同。小春儿,用印吧。”
“奴才哪会随身携印呢。”傅恒时时提防,怕了乾隆的不按理出牌。
乾隆二话不说,直接上手摸,摸胸摸腰摸屁股,傅恒无奈的去捉乾隆的手,乾隆已经摸到傅恒的袖子里摸出私印,得意道,“在朕面前还敢弄鬼,朕看你长大的,什么不知道?”
傅恒叹,“万岁,奴才已经这个年纪,还有什么好摸的,您……”
乾隆对着印红哈了哈气,举手落下一方小小红印:和春居士。头也未抬道,“情人眼里出西施,小春儿没听说过么?说起来,小春儿你保养的不错,屁股还挺翘的。”
“万岁!”傅恒低喝,气得脸都红了。
乾隆取下他手里的笔,丢在青花笔洗池里,晕出一团漆黑,敷衍的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以后不说了。嗯,这字就送给朕吧。”
“奴才笔迹拙劣,没的玷污万岁圣目!”傅恒气个半死,怎么年纪越大,越发不正经了呢。
“无妨,朕哪里会嫌弃小春儿呢。”乾隆眨一眨眼,笑道,“朕哪日看奏章没你的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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