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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中說笑，順便讓身後護衛驅走左近一些不開眼的山賊，翼三的情報也通過沿途驛站中的信鴿到了王淵的手中。

「馬神婆？！」

王淵神色有些思索之色，馬神婆據說是武陽縣中一個廟祝，似乎是有些本事，驅邪卜卦頗為靈驗，在武陽縣有些名氣。

不過王淵並不在乎。

隨著天色黯淡下來，王淵讓屬下護衛找了個可以避風的地方，休息一天。

王淵得到消息，他要找的目標就在前方鎮子裡的一戶大戶人家當中，為那善信講經說法。

……

此時在汴梁城，整個皇宮內外卻是燈火通明。

這個皇城內瀰漫著一股緊張的氣氛。

不久之後，便有禁軍包圍了皇城，這股緊張的氛圍一直持續到第二天中午才結束，但隨著這股緊張氛圍消散，卻有數股巨大的勢力動作開來，離開汴梁，朝著四面八方搜索。

當日，汴梁城晚間的變故，並沒有瞞過消息靈通的汴梁顯貴，傳聞官家昨日身體突然不適，今日午時才醒。

國朝並不以言獲罪，民風開放。

一時間，整個汴樑上下都熱鬧了起來，茶餘飯後都不免議論，官家身體不適，自該考慮冊立之事，當今官家子嗣不旺，只有數位皇子，但皆年幼，倒是有幾位皇弟正值壯年，在民間素有賢明，更得太皇太后看重……

第24章 剝皮狸貓

而與此同時，皇宮當中一樁多年前的往事，也再次變得甚囂塵上。

狸貓換太子！

傳聞十數年前，禁宮內外出現過一樁奇事，當今皇后產子，產下了一對雙胞胎，卻被人換以剝皮狸貓，兩位太子被承御抱走，流落民間。

當時，也有宮人認為皇后產下了一雙妖孽，不過皇后手段強勢，雖痛失二子，卻很快抓住了散布謠言之人，杖斃之後，才停息謠言。

此事甚至還在開封府備過案卷。

……

延福殿

這裡是皇后所居之地，燈盞並不算華麗奢侈，皇后向來崇尚簡樸，這一點甚得官家所喜。

晨光熹微中，皇后早早得到消息，汴梁各路人馬的動靜，都落入了延福殿的眼中。

「樹欲靜而風不止！」

一支支粗如兒臂的蠟燭在燃燒著，宮室中的寒氣遠遠的被驅逐。

皇后有些感嘆。

皇位太過於誘人。

從龍之功更使許多達官顯貴鋌而走險，甚至冒著家族被牽連的巨大危險，只為從中一搏！

「聖人，您也該為自己打算了！

官家的身體到底不如從前，只是小小的一次風寒，官家竟然昏厥了過去，雖然太醫說是官家連夜批閱奏本，太過於疲憊，但微臣實在有些擔憂！」

身後此時也立著一道美麗的身影，這道身影目光平靜，哪怕是面對著母儀天下的皇后，也只是略為恭敬！

她似乎是延福宮中的女官。

早做打算，早做什麼打算？

皇后昔年也生育過兩個皇子，不過在狸貓換太子的事件中，無聲無息消失。

當年兩位皇子流落何處，皇后並非是心中無數，事實上誰都不知道以狸貓換掉太子，乃是皇后親自所為，只因當時後宮中那幾位寵妃勢力太大。

直到近些年，皇后逐漸站穩腳跟！

這女官又勸道。

「聖人，兩位皇子才是嫡子，也是長子！」

「雖然聖人不願意兩位皇子輕易捲入紛亂當中，但聖人應該考慮一下自己！」

女官雖然說得隱晦，卻讓皇后顰眉一挑，這些年她是怎麼過來的，她是一清二楚，若是再回到這樣的過去，對她而言，是絕不可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