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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耳上玉石明铛也取了下来,连同腕上镯子一起堆在他的怀里,却又不舍地拿起其中一根簪来,对着月光似有不舍之意,又拿近些至他的眼前道:“公子你看,这支发簪是我祖上传下来的,今日迫不得已抵押在你这里,他日我若方便之时定会前来赎取。对了,不如这样,我也知道这马儿是少见的良驹,你心下定是不舍,不如他日我便骑着这马儿来赎我的流云舞蝶簪吧?”
流云舞蝶簪?
他猛然间大睁双目,眼见那少女将那簪子握在手心摩挲了一番,方恋恋不舍放在他怀中,见他只是大睁着一双眸子,不由如梦初醒,挠头道:“你定是担心有人来取了这些财物吧?是我疏忽了,听说这药大概小半个时辰就会自解,你不必担心!”忽然道:“糟了,时间快到了!”
慌慌张张竟自打马扬长而去。
少女刚走,便有人从暗中走出来,躬身道:“少主,你看要不要追回来?”
他摇摇头,内息流转,不过片刻便将这迷香逼出了体内,伸手将怀中这流云舞蝶簪握在手中,借着月光细细端详,但见月光下一双彩蝶在流云之上翩翩起舞,蝶身镶嵌着许多彩色宝石,极为罕见,栩栩如生,分明是闻蝶谷里产的金带喙凤蝶。一时之间他几乎不能相信今日的运气之好,内心虽惊涛巨浪,面上反倒越发淡淡道:“不必了!她孤身一人身穿华服,你只要派人在这城里搜寻哪家有姑娘走失了便是!大概,我要找的人便在这座城池之中吧?”
少女早已策马飞奔,肋下有风如翼。很快,出了城,向着幽黑的看不清的远方疾驰而去……
终身误
ˇ终身误ˇ
谢描描纵马如飞,一口气奔出二十五里地,将八月十五热闹似腾腾烈火的郫城远远抛在身后。她出了城门向南,在南山脚下方喘了口气,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珠,心道:好险!
久不骑马,这一路颠来,差点将她的骨头颠散。她提腿欲从马上下来,只是今日及笈,身上所着衣衫以华美庄重为要,居然被缠在了马蹬之上,一怒之下她拨出腰间利剑,将衣裙下摆足足切下了一尺,方觉利落了几分,这才跳下马来,从怀中掏啊掏,掏出几块碎得面目全非的红豆糕来,捡出其中大点的一块,咬上一口。仰首看天,月如满盘,静挂中天,不由悲从中来,几乎要滴下两串热泪来……
谢描描长到一十五岁,父亲乃郫城首富,和气生财,舌灿莲花,做生意无往而不利,家境殷实,郫城人看来,谢家大小姐吃穿不愁,小小年纪便得遇明师,学得一身好功夫,更兼着长相清甜讨喜,鹅蛋脸,杏核眼,颊边隐有梨涡,单等着将来寻个好夫婿,风风光光的嫁了,可不就圆满了吗?
可谢描描本人提起自己如今能长成一朵花,简直是一把辛酸泪,无处去说。这其中艰辛坎坷便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能让她小小年纪生出许多感慨来,这其中便有两人功不可没。
一位是今日前来谢家参加她及笈礼的雷君浩,一位是她的表姐顾无华。这二人皆比她大了三岁。在谢描描婴幼儿时期,大约已经不太记得两只小鬼如何蹂躏她那娇嫩的脸蛋与屁股,包括摸掐揉拧,但见到这两人恐惧的心理阴影早已深种。据谢描描的奶娘在她五岁之时透露,在她最喜欢抱着奶娘吸奶的日子里,只要目中瞧见了雷君浩与顾无华,必是吓得哇哇大哭,不能安心吃奶。因此,奶娘对这两只小鬼亦是头疼的很。
稍大一些,雷君浩与顾无华送谢描描的礼物从毛毛虫到蜘蛛蜈蚣龙虾,花样繁多应有尽有,越恐怖越稀奇古怪越好,谢描描的一颗玲珑小心肝便在这样残酷的环境中曲曲折折的成长。谢父镇日在外忙于应酬,谢母兼管着帐目核算店面生意,兼且觉得这两小儿对自家小女不过是小儿恶作剧,本着“不吓不成材”的想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并无出面多作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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