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部分(第2/5 页)
脚步微微一僵,终究不曾回头,步履似极为艰难,一步步去得远了。
等秦渠眉换了身月白色的衣衫回转,席间已不见了谢描描的身影,关斐担忧道:“描描呢?可是肚子又疼了?”
秦渠眉猛然转头,目中已有忧色,便是连叶初尘亦惊道:“肚子疼?——她说有了些醉意,要向秦庄主告罪,已是先回去了。这肚子疼却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关斐暗恨自己口无遮拦,只得老老实实答道:“下午的时候在练武场,我见她疼得厉害,要送她去范大夫那里去瞧瞧,她也不肯,只说不妨事,我只好送她回去了。”
秦渠眉顿时坐立难安,一顿晚宴只恨吃不到尽头。叶初尘瞧在眼里,温雅笑道:“这身月白色衣衫是愚弟作来大婚之后所穿,愚弟也未曾上身,许是谷中绣娘做得不甚合身,竟令秦兄坐立难安?”
秦渠眉闻言,全身立僵,只觉这新衫颜色极是刺目,便是连布匹,亦是粗糙的厉害,隔着下面一层中衣,竟然还觉得肌肤磨砺,难以忍受,众人面前,亦不好再说什么,拿起面前杯中之酒,一饮而尽,将酒杯重重顿在了桌上,细瓷小酒杯的底座竟然将那张紫檀木桌面深深砸下去了一个坑,半个酒杯已深深陷进了桌面,叶初尘面上倒是一派悠然之色,其余谷中众人暗暗咋舌,只道江湖传言果真不是虚妄,这紫竹山庄年轻的庄主内力修为已是一等一的高手,谷中能与他匹敌的怕是非谷主莫属。
倒是周新等人,初次见识庄主这般怒色,个个噤若寒蝉。
第二日清晨,秦渠眉梳洗已毕,带了自己身边侍卫出了客院,在谷中转悠。顾无华有心跟上,又牢记着昨晚他的嫌弃之色,若跟上了实属不智,只得在院中驻足。
谷中有那消息机灵的昨日听闻又一年轻男子寻上门来,竟然自称是谢副使与姬副使的女婿,庄主雅量,不曾打将出去,昨夜竟然设宴抬待,令一干等着看谢家女儿笑话的闲人大惑不解。
今晨便有人陆陆续续从客院门前经过,只盼能瞧一眼那自称是谢家女婿的男子一面。内中有一人姓陈,名桐,当年同姬无凤争过副使之位,最后败在姬无凤一把钢刀之下,其后在叶西池手上不得重用,日日酗酒,只在谷中领些闲差。叶初尘上位之后,又不喜他颓唐,不堪大任,是以在谷中最是闲散。最近数月每闻谢家之事便畅笑一回。这日亦难得清醒,正从客院经过,恰遇到了从客院出来的秦渠眉,端看迎面而来的年轻人五官分明,目似寒星,虽面上一片冰寒之气,难掩其挺拨风玉之姿,冰魄之质。他的武功虽在姬无凤之下,但识人之处却也不差,那年轻人行走间脚步轻盈,不疾不徐,修为怕是与现任谷主叶初尘不相上下。
那年轻人近前,声如冰击玉碎,却是甚是有礼,道:“前辈可知谷中谢副使与姬副使居于何处?”
陈桐心念急转,心道:这年轻人问起姬无凤那婆娘与谢无涯,竟是全无异色,想来多半还不曾知道谢无涯与姬无凤那婆娘早已分居两处,不如……
面上堆起笑来,道:“这位公子不必多礼!老朽闲来无事,正巧路过,不如老朽便领公子前往?”他年纪不过四十出头,只是常年累月不肯梳洗,胡须留得老长,又加之酗酒,面目苍老, 望之如六十许人,是以这声老朽倒也名副其实。
秦渠眉见得这老头虽身上泛着一股酒馊味,但他自来谦谦,况这老丈十分热心,竟然要亲自带他前往,如何还肯嫌弃,只作漫步,同那老丈缓行。
这老丈行来十分之缓慢,似力有不逮,倒是十分健谈,不过同行一刻,竟将秦渠眉姓名门第问了个清楚。秦渠眉初来乍道,只当这老者十分关怀谢描描,况他生来坦荡,虽言语简短,到底一一回答清楚。
方到了一处十分清幽的院门口。那老丈点点头,道:“公子,此处便是姬副的使院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