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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由疑惑道:“表姐夫难道不肯去追表姐?”
那人轩眉一跳,反问:“为何要追?”
谢描描闻之气结,急道:“她不是你的娘子吗?”
但见秦渠眉气定神闲,道:“我的娘子不是你吗?我秦家吹吹打打迎来的新娘,与我拜堂成亲,入了洞房的不是娘子你吗?”
谢描描张了张口,欲哭无泪,答不出一个字来,再一次感到了深深的挫败!心内热泪长流,五官团成了苦瓜,目瞪口呆张口结舌看着秦渠眉见过不讲理的,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
她的人生啊,太也悲摧!
对面那人见她这副模样,不知为何,面上冰冷之色褪了少许,淡淡道:“娘子若吃饱了,就早些歇息吧!明早还要去给娘亲请安!”
谢描描脑中轰然作响,目中已有呆滞之像,盯着秦渠眉看了半晌,喃喃道:“表姐夫…”仿佛借着这声称呼,方才能确定眼前这荒谬之事确是正在发生的事情。
那知秦渠眉只是双眉微拧,泼她冷冷一盆冰水:“相公!”
她低下头来,也不再细细研究面前桌上是哪种点心,只是随手抓起来,胡乱往口中塞去……不讲理是别人的事,但饥饿却是自己的事情……
啊
谁能听到她内心滚沸的怒气,即将满溢?
……
待晓妆
ˇ待晓妆ˇ
这一夜起先还算平静。
谢描描一劝不成,激愤之下吞下去许多点心茶水,不但将饿意压下,还不小心吃撑了。她忍不住打了两个饱嗝,这才觉得先前的怒气稍缓,抬眼看见秦渠眉还坐在自己面前,纹丝不动,只淡淡看着她,道:“娘子既然吃饱了,不如早些歇息吧?!”这称呼让她立时有拨剑的冲动,她双手交握,告诫自己要冷静再冷静,忍人所不能忍,便如无尘观中修炼一般,心中默念:心守太虚,意照气穴,不即不离,勿忘勿助,寂而照,照而寂……阖目良久,方将心中繁杂情绪抛开,再睁开眼睛之时,目中清澈光芒流转,将房间看遍,道:“不知道表姐夫家客房怎么走?还请烦劳姐夫头前引路?”她决意要忽略秦渠眉那声称呼。
秦渠眉难得皱眉,道:“就算娘子嫌弃为夫,不肯与为夫同床共枕,今日山庄之内怕是已无客房,前来贺喜的宾客早将房间住满,娘子若还想歇息一晚,还是上床睡吧?”
谢描描审时度势,也终于敌不过大床的诱惑,边走边道:“姐夫还是另寻住处,或者睡在地下也行!”她扑上床去,只觉被子下面硌的难受,爬起来嘟嚷一回,“真是奇怪了,姐夫,你家的床都是这样硌人的吗?”将被子掀开来,只见下面洒满了红枣莲子桂圆花生四样干果,她这些年在无尘观其实外务不闻,见得这四样干果倒是颇为遗憾:“唉,方才吃的太饱了!要知道你家还有这种规矩,喜欢在被子里塞干果,我就少吃一点,回头躺在床上也可以吃!”将百子被卷至一旁,噼里叭啦将被窝里的干果全都清了出去,一时之间滚落了满地干果,更在被内寻得一条白绫,她拿着研究了半天,得出的结论却是:“这条白绫看着像新的,就是不知道是谁铺床的时候落在这里了,明儿还给人家!”随手一撩将那条白绫扔在床头,倒头便睡。
秦渠眉眼见这小小新娘这番动作,看年纪不过十四五岁,虽长相甜美终究面带稚气,算起来不过是一个小丫头,他到底不能拿她怎么样。眼瞧着她要进入梦乡,便也脱了喜袍,着中衣坐了上去,欲仰身卧倒酣眠一场,哪知道小丫头猛然睁开了眼睛,似受到了惊吓一般,直直看过来,突然飞起一脚,那脚上竟还穿着红鸳绣鞋——
谢描描飞起一脚,将毫无防备的秦渠眉踹下了床!
秦渠眉巨大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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