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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身份,难不成也是闻蝶谷的?
里面传来谢描描恼怒的声音,似极为愤恨,道:“昨晚我喝醉了,你居然不管我,将我丢了给秦大哥,万一……万一被他认了出来……”声音里竟有了一丝惶惑矛盾,似全无了主意一般,也不知是教他认出来好还是认不出来好。
只听得被称为“爷”的那位悠然道:“认出来岂不是正合你意?当初你哭着喊着要随了他去,既然如今遇见了,不如就随了他去?”
另一男子连连呼痛,“谢描描,谷主说话不顺你的耳,你不喜听也就罢了,为何要死命拧我的耳朵……哎哟,疼……”
秦渠眉紧握的拳又暗暗松了回去,只觉这一年之内累积的疲累排山倒海而来。虽然房内的男子之中确认有一人便是闻蝶谷主叶初尘无疑,亦比不过谢描描与这二人的熟稔亲昵之态,与他不肯相认更令他心惊,令他心灰意疲。院内朝霞初起,有叶上露珠轻凝,宛如泪滴一般晶莹透澈,他想:再过得一刻,太阳再烈些,这东西大概便会无影无踪吧。
像什么?
许是像曾经万般珍惜过的那个人,对那人万般怜惜的心肠,会不会也如这叶上露珠一般,眨眼便逝呢?
心里面似有巨掌一般,将自己那副现在还怜惜珍爱着的心肠握紧了又松开,耳边挡也挡不住,居然传来谢描描一声幽幽轻叹:“从前的时候,我被表姐药昏了过去,冒名替嫁了给他,得了他许多的呵护……那个人,虽然从来不会甜言蜜语,却是世上最令我安心的男子……”许是她放开了那男子的耳朵,那男子竟然长呼了一口气,如释重负一般,且催促她道:“后来呢?说说,说说。”
秦渠眉一颗沉下去的心因着这几句话又渐渐的回暖,只竖起耳朵来听,她果真缓缓道:“后来……后来我几乎将紫竹山庄当成了自己的归宿,心里未尝不是在想,表姐既然不回来,我便陪着他过下去……这想法虽有些不地道,可是她不仁在先,我不义在后,也算不得我不顾礼义廉耻,霸着表姐夫不放了……”
只听得房内茶碗咄的一声搁在桌上的声音,应是叶初尘的声音,带着一点气恼一般:“若非我寻到了你,你定然与姓秦的那厮成夫妻了?”
谢描描似不服气一般驳斥道:“我与他本来就是夫妻,连天地也拜过,洞房也入过,怎么不是夫妻?……若非你逼的我父母回了闻蝶谷作你那劳什么子破副使,我用得着回闻蝶谷吗?”
秦渠眉心中似有大石落下一般,终于教他想起一件旧事来。玉真子曾暗示过他,二十多年前,闻蝶谷二副使之中便有一位姓谢的副使,他那时情迷心窍,何曾往这方面想过?如今想来,定然是玉真子心中存了疑,这才暗示于他。
——描描竟然是闻蝶谷四副使之一的女儿!?
他呆立在阳光树影里,心中巨浪涛天,偏偏找不到喧泄的出口,似被人扼住了喉咙一般,发不出一丝声音来。
海烈近日借口儿子大喜之日,请了各方人马前来商讨铲除闻蝶谷中人,昨日首战告捷,谢描描的那番话与那些自诩白道人士的行为令他一夜辗转,不能成眠。若白道师出有名,被诛的那些银楼的伙计难道就十恶不赦吗?不过是一座银楼讨饭吃的伙计,还有后堂的厨娘,也并不曾有命案在身。听得那些前去诛杀的少年侠客们所说,得云楼内只有少数几个人奋起抵抗,有点武功罢了,其余的伙计厨娘等人手无缚鸡之力,便如待宰羔羊一般,被人砍瓜切菜一般宰杀,丧了性命,海家居然大肆庆祝,此事细一思量,居然教他生出几分不安来。
房内立时一声拍案之声,杯碗乱响,叶初尘大怒:“不知好歹的丫头,昨日你都见到了,那些自誉为江湖白道的人是如何对待闻蝶谷中人的?就算你自己十六年来不知自己是闻蝶谷副使之女,一朝知道了还不是心有畏惧?你那姓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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