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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死心境!」
「果然神妙無比!」
寧風悠然神往,「我這還是尚未將其徹底悟透,若是能達到大成地步,不知道又是怎樣的風光?」
「嗯?什麼味道?」
寧風忽然抽了抽鼻子,隱隱地聞到靜室中有一股淡淡的味道在浮動。
他抬起袖子,扯了扯領口,低頭一聞,恍然大悟。
「是我身上的味道。」
「原來,鑄就琉璃體,脫胎換骨,是這個樣子的。」
過去三年中,寧風想過很多次鑄就琉璃體後會是什麼樣子,傳說中的脫胎換骨是排出一堆污垢,還是狂跑多次茅廁?
他沒想到竟然是這個樣子。
「龍腦一般的氣息。」
寧風輕易地判斷出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好聞味道是什麼了,如最頂級薰香,又帶著青草般清新,乾淨如最純淨琉璃。
「三天了……」
他從床上站起來,舒展開筋骨,心想:「是不是可以離開了呢?」
「也是時候,回去看看了。知道我成功拜入太陽神宮,父親他會很高興的吧?」
想到自家這輩子的這位父親,寧風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他不在的日子,沒人照顧,父親日子過得還不定怎樣悽惶呢。
寧風想著如何去詢問是否可以離開呢,一個刻意壓低,生怕驚擾什麼的女子聲音,從門外傳來:
「奴婢奉命而來,請公子賜見一面。」
寧風一聽聲音耳熟,不正是那天領他前來此處的淺蔥侍女們,她長得什麼樣子來著?
「進來吧。」
寧風一邊想著,一邊應聲。
靜室房門推開,侍女捧著一個托盤,上面用錦緞蓋著,看不見放著是什麼東西。
因為之前的念頭,寧風不自禁地多看了淺蔥侍女幾眼,總算是記住人家長什麼樣了。
侍女察覺到他目光,嫣紅爬滿臉龐,堅強地挺著天鵝般的脖頸,任憑他看。
「真容易臉紅。」
寧風沒心沒肺地想著,拱了拱手道:「多謝姑娘這幾日辛苦。」
侍女臉蛋依然紅撲撲,多少流露出幽怨來,要是眼睛會說話,妥妥的是這麼一句:早幹嘛去了?!
這都第三天了……
侍女幽怨歸幽怨,到底不敢耽擱正事,將托盤送到寧風面前,說道:「稟公子,這是執事殿派奴婢給公子送來的。」
「執事殿還說,三日已至,公子可自行決定行止,只要莫誤了四天後的扶搖會便是。」
說完,侍女很期待地看著寧風,就想聽到他說一句「我就留這」之類的,好歹多些相處的機會。
寧風壓根沒注意到她目光,徑直掀開錦緞,入目是一條銀白色的緞帶,呈環狀,約莫兩尺長短。
緞帶上流轉著白光,仿佛是最上等的絲綢,能分毫不差地反射每一縷的陽光。
「外門太陽巾。」
寧風饒有興致地拿起,當著侍女的面,緩緩地系在額頭上。
原本就是一個乾淨明澈少年,系上銀白色的太陽巾,既是儒雅,又添了幾分颯爽。
「外門太陽巾,但凡在外門修業滿三年的弟子都會發放,作為神宮外門之憑證。」
「這種銀白太陽巾雖不如扶搖會上由諸峰山主親自佩上的金色太陽巾,有著各種玄妙用處,卻也不是凡品。」
「這裡面封存著一道太陽光術,只有一擊之力,又恰好卡在琉璃體鑄就後所能承受的極限上。」
「既是身份之象徵,又有防身之用,好東西!」
寧風腦海里流淌過有關外門太陽巾的資料,同時不忘閉上眼睛感受了一下,只覺得額前暖暖的,好像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