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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得特别清楚。他坐到沙发扶手上,晓维立即把腿使劲地伸直,一直抵到最边缘,占满沙发的空间,令他没办法再坐回去。但是她本来压在腿下的遥控器却被周然拿到了手里。他把节目换来换去。
“听说晚上会有很多人来。那我是不是可以不用参加了?”晓维问。
“好事做到底吧。你难得参加一次他的宴请,如果突然走了,我会很难堪。他一直很欣赏你,常常问起你。”
“我可不欣赏他,我讨厌这个人。”晓维“腾”地坐起来。被一个有一位正妻和三位姨太太的老男人“欣赏”,她不觉得自豪,只觉得受辱。
“你不觉得在别人家里说主人坏话这种行为很不地道?”周然小声嘀咕。
“我也很不想,所以我想提前走。”晓维重新躺下,“原来在你眼里,在别人家说人坏话的小人行为不地道,说一套做一套的伪君子行为才是地道的。”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了?”
“你就是这种意思。”
“午饭之后你遇上什么事了吗?”周然理智地转移话题。
“请帮我把电视声音调小一点,太吵了,谢谢。”晓维翻了个身,把脸转向沙发靠背。
周然还想说什么,手机却突兀地响了。他接起来,嗯嗯啊啊地应付着,全是语气助词,边接电话边去了阳台,随手把门带上,于是晓维连他应付电话的语助词都听不见了。她支起身,朝阳台的落地门看了一眼,周然正背倚着栏杆,面朝向房间。晓维又迅速地躺下。
那个电话正是回复周然两天前交待过的事情的。电话那端的人说:“肖珊珊怀孕九周……她一个人,没发现她有新男朋友……这几年她一直没男朋友,也没什么特别的爱好,晚上一般待在家里,很少出去……”
“知道了。”
“还需要我做什么?”
“不需要,谢了。”
“找人暗中照顾她?或者说,如果那个孩子对你来说是个麻烦,我可以……”
“你别多事。”周然说,“我做的是正经生意,用的是正常手段。跟你强调过很多回了。”
“书念多了吧?现在这世道,你跟我讲这套屁话?”
“挂了。有机会请你吃饭。”周然挂了电话。先前猜想的事实成了真,他说不上是解脱还是顾虑,站在原地连吸了两支烟,又等烟味散得差不多了才回房。林晓维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
周然站在沙发前看了她一会儿。晓维不愿跟他说话时总爱装睡,无论他说什么她都装没听见。但实际上,尽管她后来可以把呼吸频率调整的非常一致,闭眼时睫毛一动不动,但是她装睡的样子一点也不像。因为她真正睡着时,与她装睡时的表情是截然不同的。
林晓维真正睡沉时,眉心微微皱着,半咬着唇,表情有一点无助,像个迷路的孩子。她装睡时从来作不出这样的表情。
周然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多年前当晓维总是在梦中哭醒的那段日子里,他总要看着她重新睡着后才会自己睡下。这么多年过去,他以为自己忘了,其实一直都记得。
周然打消了把她挪到床上去的念头。晓维说了她不喜欢“别人”的床,而且她在睡梦中被稍稍惊动就很容易惊醒。他给她盖上一条薄被单,把声音已经很小的电视调至静音。
晓维这次把沙发占得满满,不给周然留下半处可坐的空间。屋里没有椅子和凳子,除了大床只有这只沙发,沙发前铺了一张厚厚的长毛毯。因为是新房子,今天才有人入住,一切崭新。周然倚着沙发在那张地毯上坐下,拿着遥控器又开始换台,换来换去,又一一退回。
遥控器有连续后退功能。虽然已经换过无数个频道,但是当那个育婴专题一出现时,周然那记性很好的大脑立即推算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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