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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滾,你幹什麼!」阿窈還容易醞釀出情緒,被他一折騰消散了一半,靠著帕子上辛辣的味道刺激出來的眼淚頓時後繼無力,不由惱火,低頭暗暗瞪了楊岑一眼,他卻恍若不覺,順溜地爬上她的膝頭,又繼續抱著胳膊打鞦韆。
阿窈要將它放在地上,他死活不撒手,也不像平時那樣溫順,一直瞪著杜宛,發出生氣的叫聲。
本來準備好的一齣戲,被楊岑砸得粉碎,先前的愁雲慘霧再也聚攏不過來,阿窈也懶怠再演,只能裝成惱火的樣子,拍它一下,可憐巴巴看向杜宛:「姐姐,我這兒說話不方便,明天到你那兒去—」強行擠出幾滴淚、看著梨花帶雨的可憐模樣:「你可千萬要幫我呀!」
杜宛雖覺得奇怪,卻也沒料到這是只成了精的熊貓,因此點點頭站起來:「那我明天定會等著妹妹,有什麼煩難盡可告訴我,這件事我再替你去打聽打聽。」
杜宛剛走,楊岑就急忙爬上桌子,指指她一步三搖的背影,使勁搖頭,這會兒才開始後悔自己不會說話,想做什麼都得靠比劃。
阿窈失笑:「行了,我知道,跟她演戲呢!」又把它揉搓了一頓:「你最近越來越聰明了,大概是跟了我的緣故。」
楊岑救美不成反而落入虎爪,張牙舞抓掙扎了半天,好不容易才從阿窈的手裡逃了出來,憤憤看著她。
杜宛這一來,故意把話題往那個李大爺身上扯,抹黑講故事無所不用其極,若阿窈真是這樣的性子,早就當了真。現在這條線,有紅豆,杜宛和林媽媽,只是不知道她們聯手編了這一齣戲到底是為了什麼,如今就將計就計,看看是怎麼回事。
阿窈自以為想得清楚了,卻不想一大早起來,在書桌邊的硯台上又壓了一張紙,藏得很小心,卷開一看,讓她心頭一跳:杜林危險,不可信!
這字七扭八歪,仿佛是樹枝子蘸著墨水劃出來的,更離譜的是,硯台里明顯還有殘留的墨水—也就是說,有一個人,趁著半夜在她房裡,從容地蘸著墨給她寫了一封信,她卻渾然不覺!
這個人會是誰?是試探還是圈套?阿窈一時間噤若寒蟬,卻沒看見裝睡的楊岑正扒著窩,只露出兩隻眼睛偷偷往外看,心裡思忖:這樣寫總能清楚了吧!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阿窈看著眼前在她前面端坐著的人,只想說一句:臥槽!
「杜宛和林媽媽一起給你設了一個圈套,你不能相信。」
大病初癒的江素素之前跟她從未見過面,卻突然跑過來,面無表情卻十分認真地告訴她這樣一番話。
「你說什麼啊!我認識你嗎?」阿窈一臉莫名其妙,險些要崩不住自己先前制定的人設。
「你必須要信我!」
「憑什麼!」阿窈對天翻了一個白眼,用看瘋子一樣的眼神看著她。意外已經很多了,不怕這一個,死豬不怕開水燙,她就是不承認又怎樣!
江素素像是對她的反應早有預料,依舊是冷淡淡的模樣,一字一句,像一塊塊巨石,將她嘩啦啦壘成高山,壓得她永世不能翻身:
「你姓趙,行二,京城人氏,天佑三年八月十五生,豐和二年走失,賣於青州陳姓人家」
「你到底是誰?」阿窈冷冷看著她。
第8章 收網
「景崇四年,你被賣到了林媽媽手裡—」
「你到底是誰?!」 阿窈提高了聲音,冷冷地看著這個不速之客,手悄悄背在後面慢慢摸索,摸到了針線筐子裡的銀剪刀,狂跳的心才有了一絲安定。
江素素直望過去,她的眼睛好似寒潭裡一塊黑石,清清湛湛,透著冰涼。
「你不必慌張,我並無他意—」江素素靜靜看著她:「我知道你早就看穿了林媽媽的手段,如今你想要離開,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