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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也不管杜宛還沒梳洗 ,直接上去拽了胳膊就拉出來,杜宛這時候才真的驚慌,胡亂掙扎:「你們幹什麼?放開我!」兩邊的婆子恍若未聞,拖著她往外走,杜宛見硬的不行,連忙服軟,褪下自己的金鐲子哀求道:「到底出了什麼事情,求媽媽跟我說說。」
這幾個是林媽媽養來專門拘人的嬤嬤,並不為所動,仿佛沒看見一樣照舊捆了她走,杜宛踉踉蹌蹌,衣衫散亂,整個頭髮都扯開了,像是個女鬼,這時候天已經亮了,灑掃的,請安的,都陸陸續續起身,看見杜宛這個模樣都十分稀罕,縮在假山石子後面指指點點。
這群婆子一直把杜宛拖到了林媽媽的正院裡,這才把杜宛往地上一丟,她費勁地抬起來,日光晃眼,正看著林媽媽淡漠的臉在很高很高的地方,使勁看也看不清楚。
杜宛掙扎著起來,抱住林媽媽的腿哀哀地哭,正要問個究竟,就聽她冷冷地道:「你前幾日,讓紅豆和綠豆跟阿窈說了些什麼?」
杜宛心裡一沉,連忙分辨:「就是媽媽讓說的話呀,只是要試一試妹妹……」林媽媽聽到這裡,冷不防就是一腳,讓杜宛一直翻了好幾下才停下來,伏在地上痛得直抽氣。
杜宛眼冒金星,只聽見杜媽媽一字一句地說:「自己壞了心眼還要賴到我身上?我只跟你說要幫著后街的大爺找人,什麼時候定下人了?你跟著紅豆綠豆演了什麼戲,自己說吧!」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看見屋子裡竄出來一個白色的身影,拿著一個包袱沒頭沒腦地跟杜宛打起來:「小蹄子!沒人養的!王八羔子!誰讓你這麼害我的!」
「好了,阿窈!」林媽媽冷眼看她打了兩下,立刻喝止:「她我自然會處理,還你一個公道,你自己也並不是沒有錯。」
「是。」阿窈心不甘情不願地住了手,嘟著一張嘴,狠狠呸了一聲,才站到一邊。
那邊就已經聽到了綠豆的慘叫,開始還亂喊不知道,沒幾回合就嚇得屎尿一堆,鼻涕眼淚齊流,哭啞著嗓子招了:「是杜宛,全是她讓我說的!」
綠豆雖然人傻,口才卻很好,嚇成這個樣子還能把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完整地說了一遍,杜宛怎麼怎麼找她和紅豆過去談心,怎麼怎麼交代事情,怎麼怎麼引著阿窈上鉤,怎麼怎麼許諾酬勞。
地上的杜宛怔了半晌,忽然發瘋一樣地撲上來抓著林媽媽衣袖,撕心裂肺地喊著:「媽媽這都是你讓我做的啊!都是你讓我做的!」
旁邊的婆子撇撇嘴,鄙視地看著杜宛,腹誹就這個腦子還要去算計別人,輕輕巧巧夾住杜宛往外面拖,林媽媽輕描淡寫地說:「把紅豆叫過來,好好問問,坐實了證據,別說我冤枉了她。」
過了半晌,那邊去審紅豆的人回來,嘖嘖笑說:「這丫頭倒是乖覺,一點都沒費事,嘴甜心巧,說要不是因著杜宛說是您的囑咐,再不敢做這樣的事情,如今是油脂蒙了心,一個勁地磕頭贖罪呢!」
「既然這樣,就把那丫頭拉過來在這裡磕吧,我倒要看看她的心誠不誠。另外把所有人叫到我院子裡來,我有事情說。」林媽媽索性端著茶坐在了椅子上。
這事情一早上早就傳遍了各處,這時候一下令,眾人都忙忙地過來,烏壓壓地站了一院子,面面相覷,一點聲音都不敢有,杜宛,綠豆和紅豆早就讓人堵上了嘴捆上了撂在地下,一個勁在地上蠕動著,嗚嗚地叫著。
「要我說,四里八鄉你們打聽打聽,凡是買賣人家,有像我林七娘一樣,給姑娘們穿好喝好吃好,一天到晚捧在手心,還請師傅們教習的人有多少?」林媽媽聲音四平八穩,沒有一點火氣:「我灑出去大把的銀子,本來就指望你們姐妹和睦,有個好終身,我林媽媽少掙些銀子也算是積德了。」
「可你們呢?!」林媽媽忽然提高了聲音:「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