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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怕是給御膳房的那條狗都不會吃了。&rdo;

&ldo;你這奴才哪來這麼多的話。&rdo;阿若的聲音帶著哭泣後的沙啞，眼睛紅紅的像只小兔子，&ldo;還不趕緊收拾掉！&rdo;

我微笑，&ldo;當然，當然，奴才自然是得收拾，不過小姐自己也該收拾收拾了，小姐這張臉……&rdo;我上下打量了幾眼，滿是誠懇的道：&ldo;可真醜。&rdo;

阿若臉色瞬間變青，&ldo;你……&rdo;

我&ldo;噗哧&rdo;一聲笑了出來，對著神情恍惚的儀妃道：&ldo;儀妃娘娘，奴才看啊您這妹妹准得得寵，還沒進宮裡就有娘娘那種氣勢了，娘娘家可真不得了。&rdo;我又對著阿若道：&ldo;小姐，奴才這裡給您道歉了，還望小姐以後多多提拔奴才，奴才這就收拾了東西走人。&rdo;

我說完後也不看那幾人是什麼表情，蹲下身子就撿起了地上的碗盤碎片。我邊撿邊後悔的想著我又犯錯了，我怎麼能在賀蓮臣和儀妃他們面前那麼沒大沒小？我現在只是個太監，一個微不足道任人宰割的太監，我有什麼身份和立場去和人家叫板兒？

可是我心底有個地方實在是疼，劇烈的疼。

我那麼那麼久沒有產生過劇烈的情緒，我以為自己已經失去了這種能力，可原來我沒有失去，我還是會記得那些背叛，那些叫人恨之入骨的背叛。

&ldo;姐姐，對不起，我知道自己不該喜歡皇上，可是我比你愛他愛的更早……&rdo;

我聽著覺得有趣，安青也曾經跟我說過&ldo;對不起&rdo;，可她們都忘了，&ldo;對不起&rdo;是世界上最無恥的三個字。

&ldo;姐姐，你說句話好不好，姐姐……&rdo;

我一片一片的將碎片撿起再放進托盤，那些細微的碎渣刺進皮膚帶來刺痛感，輕微的，卻讓我的心理得到一種發泄。我在心底無聊的數著數，算著賀蓮臣在數到幾的時候才會開口趕人。

&ldo;夠了，不用撿了。&rdo;賀蓮臣低沉的聲音終於響起，&ldo;出去！&rdo;

恩，我正數到&ldo;十五&rdo;。

&ldo;奴才退下。&rdo;我利落的起身轉身預備走人，可手臂卻被人突然拉住，接著賀蓮臣隱隱帶著怒氣的道：&ldo;她們兩個出去，你留下！&rdo;

阿若聞言驚訝的連哭都給忘記了，而儀妃則是複雜的看了賀蓮臣一眼就轉身走了出去。阿若見狀也對賀蓮臣投去了可憐兮兮的一眼，然後上前準備挽住儀妃的手一起走，可儀妃只是稍稍閃了閃便避開了她的手，背部挺的筆直卻微微顫抖。

我心裡止不住的湧上諷刺的笑意，看看，這個平時趾高氣昂的女子在這個時候也只是個可憐人罷了，誰是強者誰是弱者，誰是贏家誰又是輸家？

古往今來，可恨與可憐，好人跟壞人，又有什麼明確的分界線。

我正失神看著那兩人離去的背影時手臂上傳來一陣疼痛，接著便被賀蓮臣一把拉到了懷中。他低頭定定的看著我，俊朗的臉上帶著壓抑的怒氣，&ldo;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將朕的點心給摔了！&rdo;

他怒氣沖沖的口氣與他口中質問的事情著實不搭，我也沒心思去想他到底氣的是什麼，只淡淡道：&ldo;奴才手笨，還望皇上饒命。&rdo;

賀蓮臣手上力道更重，眸子裡的金色微微閃動，&ldo;饒命？那你可能告訴朕你剛才氣的是什麼？&rdo;

我識時務的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