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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硯有個朋友勇闖娛樂圈,家裡貼錢貼資源,最後終於奮戰至十八線。
這個朋友經常戲癮上身,逼著哥幾個陪他對戲。
封硯對娛樂圈沒有半分興趣,不然他覺得以他的演技水平,少說也可以飆升至十七線。
只見他神情茫然了一會兒,然後探出手抱頭,臉上又乍現痛苦之色。
「我剛說什麼來著?」
「我是誰?」
「我叫什麼名字?!」
陳仙貝見他瘋如野狗,也被嚇了一跳,趕緊小跑到他身邊,關切著輕聲問:「你沒事吧?」
封硯沒能控制住自己的演技,一不小心頭撞到了柱子上,剛開始痛苦是裝的,現在就是真的了,他慘叫一聲,「我是誰!」
我究竟是誰!
下一秒他直接裝暈,他怕自己的演技太尬,會被她看穿,乾脆暈過去,什麼事都沒有。
眼前發生的事情太過突然,突然到陳仙貝一點準備都沒有。
她頓時束手無策,看著封硯暈倒在草地上,愣了好一會兒,才趕忙蹲下來探出手去拍他,「你,你沒事吧?」
封硯:「……」
陳仙貝見他沒有反應,小心翼翼地、屏氣凝神的探出手放在他鼻子下。
封硯本來是很緊張的,畢竟在女妖精眼皮子底下耍這種把戲,他渾身都緊繃著,直到他感覺到她的手探他的鼻息。
腦子裡的問號還沒來得及出現。
他就嗅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
似乎是微甜花香,沒有絲毫香水的痕跡,更像是本身自帶的氣息。
絲毫都不濃烈,但湊近了聞到後,逐漸溢出。
當眼睛閉上以後,別的感觀便變得異常靈敏,他原本浮躁的心情,被人按了慢速鍵,就連呼吸,都開始平緩。
陳仙貝感覺到溫熱的氣息,心裡悄悄地鬆了一口氣。
「應該是大腦受到了刺激。」她自言自語,「好可憐的人。」
潛意識裡記得別的事,記得朋友會什麼,就是忘記了自己叫什麼名字,自己家在哪裡。
努力地去想,就是想不起來,還被困在了這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地方,如果是她,她應該也會受到刺激暈過去。
他躺的這個地方有太陽。每次進來時,這裡都是白天,她也沒來得及跟他了解這空間有沒有黑夜。
可能用不了多久,她也要出去了,就這樣放他在地上好像不太好。
她環顧一周,盯上了亭子。
這涼亭能擋雨,比草地上還是要好得多,她像個勤勞的小蜜蜂去撿乾草,學著電視劇那樣,撲在涼亭地上。
封硯眼睛睜開一條縫去偷瞄她。
見她這樣,他瞬間驚恐不已。
她撿乾草做什麼,難道是想藉此焚燒他?
陳仙貝忙活完以後,又來到封硯身旁,伸出手想要扶他起來,但她顯然高估了自己的體力,低估了他的重量。
封硯心想:不是有可以隔空移物的妖術嗎?還是她不會?
陳仙貝只好改為去拖他,這就變得容易了些,不過即使是這樣,她將他拖到涼亭時,身上也出了些汗,比她想像得難多了。
就在封硯想著,如果下一秒她用妖術點火,他就一躍而起,將她撲倒在地。
只是女妖精的弱點在哪呢?
不知道她原形是什麼,很難探尋。
不管了,反正她要是想殺了他,他就不能坐以待斃,在這種生死關頭,他即便對她做了什麼,那也是反擊,是正當防衛。
陳仙貝又找了一些乾草來,蓋在了他的身上。
忙完這一切,她看了一下柱子上的在線時長,已經沒剩幾分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