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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梁亭故黑漆漆的視線像是要在她皮膚上灼出一個洞來,她有些心虛地重複了一遍:「我聽了一晚上呢。」
以前確實聽過一晚上的。
「哎找夏薏吧!」
路雲桉人未到,聲音就先傳了過來:「夏薏昨晚和我們玩了一晚上的鬥地主。她超厲害的!」
「」
夏薏下意識地抬起眼,只見男人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聽了一整晚?
「」
夏薏心虛之際,路雲桉跑了過來。
他沒有第一時間注意到旁邊的梁亭故,抓著夏薏的手就要往那走去,手腕處陌生的禁錮感讓她條件反射地想抽出手,但路雲桉似乎沒注意到,「我跟你們講,夏薏可厲害了!贏了我好多豆!」
「路雲桉。」
梁亭故的聲音似乎沉了些,他一開口,坐在不遠處的幾人紛紛看了過來。
路雲桉下意識地啊了一聲,只見男人如墨的眸子裡似乎透著些不悅,「放手。」
空氣像是滯了一秒,路雲桉這才想起向星叮囑過他的話,他趕忙鬆開手和人道歉:「不好意思啊夏薏。」
夏薏搖了搖頭,只見路雲桉轉換了一副討好的笑臉湊到梁亭故身邊:「哥,你忙完了啊?」
哥
夏薏忍不住抬起眼,卻直直撞入了男人漆深的眼眸中,鋒銳淡漠讓她倏地移開了視線。
那滾燙似乎還落在側臉處,她一時間竟有些分不清,這不自然是因為路雲桉的觸碰,還是騙了男人而產生的心虛。
梁亭故的視線跟隨著那離開的背影,他淡淡應了一聲,路雲桉舔著笑把人往客廳拐。
幾個小孩兒要打牌,奈何路雲桉的卡前幾天被停了,他就想到了夏薏。
畢竟經過昨晚,夏薏在他心裡可是「賭神」般的存在,有夏薏在,他准能贏!
但碰到了梁亭故,路雲桉瞬間改變了主意。
夏薏坐到了向星身邊,只見這客廳的人突然多了起來。
「他們原本在樓上談生意,沒想到吧,梁亭故居然是路雲桉的表哥。」向星湊在她耳邊嘟囔著。
大約過了五分鐘,夏薏莫名其妙被按坐在了牌桌前,而她身後,一邊站著嗑瓜子的向星,一邊立著有些囂張的路雲桉。
「咱夏薏玩得可厲害了,你們幾個可要準備好錢包啊。」
路雲桉叫囂的話一出口,惹得那幾人笑出了聲。
坐在對面的熊川撩起了袖子,「雲桉,你的錢包準備好了沒?別等會兒讓人姑娘替你買帳。」
路雲桉似乎就等著他問這個,大少爺雙手叉腰,抬著下巴看上去氣勢頗足,「我是沒錢,但我哥有啊。」
「夏薏打牌,我哥出錢,怎樣?」
一時間,眾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立在身後的男人。
梁亭故這名字大家都很熟,他面上看不出情緒,幾個小孩兒不免慫了一下。
「那這樣,我也要給我家小孩兒撐個腰啊。」
那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也來了興趣,「亭故,意下如何?」
「行啊。」
梁亭故語調散漫地落下兩個字,夏薏怔愣之際,身邊被放了一把椅子。
男人長腿有些懶散地相疊,略微狹窄的桌子下,似乎只要不注意,那黑色的西裝褲便會碰到女生的裙擺。
夏薏還是有些擔心,梁亭故似乎看出了她心中所想,他鏡片後的瞳仁透著溫和,「你儘管玩,贏了歸你,輸了有我。」
「萬一我輸很多呢?」
她記得向星說過,他們這些公子哥玩的金額都很大。
梁亭故依舊氣定神閒的模樣,他骨骼分明的手漫不經心地輕敲著,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