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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是休息日,但孝子還在工作;不過其實我從五月一號到五號都是連休。(註:日本自四月底至五月初有所謂&rdo;黃金周假期&ldo;的連續休假。)我老婆成天在家裡嘀咕說,那幾天要幹嘛呢?去哪裡玩呢?不過我根本沒理會她就自己跑出去了。三號晚上,我回到自己在目黑的家裡,把老婆哄高興了,四號就去了濱松。本來要在約定好的食堂和她見面,我故意說坐錯了公交車,然後就直接約她去了殺人現場。我很清楚那裡有廢窯,也很清楚濱名湖的地理環境。因為我父親是遠州人。
我和孝子手拉手走著,一邊在她手心搔癢,於是孝子也反過來搔我。其實這和把聖經放在桌上一樣,也是我們愛情的一種暗示。所以孝子並沒有覺得不安,還興沖沖地和我一起往樹林深處走去。可能她覺得去沒有人煙的地方很正常吧。之後,我就做了那件讓人不快的事。中途的時候,她的身子突然改變了方向,於是她的臉就呈現在我面前。那時候,一直閉著眼睛的孝子,突然翻著白眼盯著我,當時我嚇得差點拔腿就跑。直到現在,我都經常夢到那一幕而嚇醒。
我把癱軟的屍體拖進廢窯里,並脫下了她身上的衣服,就是那件在&l;三色堇&r;服裝店買的連身裙。回到東京後,我用剪刀將其剪碎後,扔在了各個車站的垃圾桶里。另外,離開殺人現場之前,我把事先從孝子那裡拿來的鋼筆扔在廢窯的入口處並用腳踩得稀爛。如果警方誤以為墨水是這樣沾到她的衣服上的話,那我的計劃就更完美無缺了。
之所以拿走孝子的手提包,是因為我認為罪犯既然脫了死者的衣服,不拿走手提包的話,就顯得不正常。取下她的耳環等首飾也是基於這個想法。我自認為自己的犯罪行為沒有任何漏洞,無懈可擊,所以很沾沾自喜,還主動要求所長委派我去協助警方調查案件,同時還帶著孝子的丈夫去濱松。當時我還很傲慢地認為警方絕對不會查出來的。
但是,我卻失策了,這是一個全然不曾預期到的致命失敗。當我去濱名湖拜訪木堂吾作先生時,我才注意到孝子留電話號碼給吾作的那張紙,不就是&l;三色堇&r;服裝店的收銀條嗎?我不由得眼前一片昏暗,喘不過氣來。如果這個落入警方手中,肯定就會找到其他線索,他們順藤摸瓜,很快就會找到我身上。我一想到這些,就緊張、害怕得直冒冷汗。因為買完衣服後,就快到發車時間了。慌慌張張的,所以忘了向孝子要回收銀條了。
我不自然的表情被濱松警察署的刑警注意到了,我當時都不抱任何希望了。但他好像誤會了,所以我鬆了一口氣,心想,下次再來取好了;如果收銀條真的落到警察手裡,就算我倒霉好了。這樣一想,我就回東京了。說實話,我真的沒有想到警方會輕易發現我所做的一切。
最後,我說一下我的殺人動機。孝子她在逼我和她結婚。她要我和妻子離婚,趕緊和她結婚。雖然剛開始的時候,我和孝子說過要和妻子分開與她在一起,但那都是男人們在那種時候說的一些甜言蜜語,並不是真心話。而且,我很愛我的妻子和孩子。不怕你們說我是一個搞婚外情的男人,但我真的很愛自己的妻子和孩子。
孝子說她懷孕了,還讓我把手放在她的肚子上感受胎動。我勸她趕緊打掉孩子,孝子卻說她信天主教,不能做罪孽深重的事。她還責怪我虛偽,怨恨地哭了。所以我只有下決心殺了她,因為我別無他法。
真正決定這麼做之前,我有好幾個晚上都睡不著覺,一直為此煩惱。我鬱悶得都日漸消瘦了。
那個女人,居然騙我,說什麼懷孕了,還說什麼信基督教。畜生!&rdo;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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