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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輕笑了一下，&ldo;我倒是一直以為，是你討厭我。&rdo;

哎？一開始是不太喜歡，但也沒有討厭啊。

&ldo;請石爺以後不要多管閒事了。這兒的是是非非並非你想像中的那樣簡單。什麼公理啊，正義啊，早就行不通了……你這麼對我說過的。&rdo;

呃……記得還真清楚啊，我都快忘了。

&ldo;那個時候，你當我是傻瓜吧……&rdo;他低頭撿石塊。

我真想理直氣壯地說：沒有。可是……

&ldo;一直都很看不起我吧？&rdo;石塊在水面上跳躍了幾下。

&ldo;沒有。&rdo;終於可以理直氣壯地說出來。從來沒有看不起他，只是……也許是看不起自己……

他轉頭，笑了，&ldo;即使這樣，也沒想過要嫁給我吧？&rdo;

想過……

&ldo;你……什麼意思？&rdo;

他拍拍手上的泥土，&ldo;我是認認真真地想過……娶你。&rdo;

我知道自己的臉紅了，他真的是認真的……

&ldo;娶你江叔叔的女兒？&rdo;我笑一下，對他這樣說。

他看著我，&ldo;你……&rdo;

&ldo;我若不姓江，你連正眼都不會看我吧？&rdo;我不明白自己那時為什麼要這樣說，我想做什麼？又想證明些什麼？

他笑了，微苦。&ldo;你會和自己不喜歡的人成親嗎？&rdo;

詢問？還是反問？但無論是什麼，我只有一個答案。

&ldo;會。&rdo;

&ldo;可我不會。&rdo;他一點也不驚訝地說出自己的答案。

他是說，他喜歡我嗎……

&ldo;知道嗎？我早知道你一定不在乎嫁的人是不是自己喜歡的人。若是我爹正式上門提親，你會答應這門親事的吧。&rdo;他那樣看著我，讓我覺得自己很可憐。

&ldo;我不在乎和南宮世家搶少夫人……只是……你從來沒有對我那樣笑過……&rdo;

你又知不知道，我從來不會對誰那樣笑，除了演戲……

&ldo;你怎麼會……&rdo;我該問嗎？&ldo;……喜歡我這樣的人……&rdo;

他輕笑一下，&ldo;我哪裡知道。你這個人……溫婉柔順、知書達理、賢良淑德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陽奉陰違、勢利虛偽、自由懶散、心無遠志……你這樣的人，我應該是最看不起的才對……&rdo;

為什麼他那樣說我，我卻沒有辦法生氣……

&ldo;可是，知道你是江叔叔的女兒的時候，我……真的……覺得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