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部分(第1/5 页)
不能坐以待毙!
闵迟目光冷然,立即传众将开始布置应对甚至反击。
此一战若不是人生的转折,便是性命的终结,闵迟很清楚自己现在处境,只是他无论如何都做不出弃城而逃这种事。
无所不用其极也是为了将事情办好,纵然在这个方面,他当真算不上什么君子,可是有些东西必须坚守,否则他就沦为完完全全趋利的无耻之徒。
若是断送了前路,留着性命做何用?
“报——”军令司马疾步入帐,“将军,城北秦军已经过河,大约有五六千人,箭矢无法射杀,肃将军请示是否可以开城门杀出去。”
闵迟道,“继续放箭,不得出城。”
军令司马愣了一下,“嗨!”
秦军不再有效射杀范围之内,放箭也是白白浪费,军令如山,虽无人阻挠,但有人质疑道,“我军被困在城内,辎重不能补给,闵将军如此使用箭矢是否不妥?”
“若是毫不抵抗,不是明白告诉秦军,我们另有图谋?”闵迟反问。
众人了然,收履神认真听他继续布置。
天色渐晓,中都城北的护城河内侧的落满羽箭河堤已经被掘开一道**丈长的口子,河水从那处漫出来缓缓向中都城流去。
目前溢出的水量还不多,若下游之流全部堵上,两天功夫护城河水位就会全面上涨,不过距离能够淹中都还差的远,于是秦军开始把附近翠湖支流的水道全部引到护城河。
两条支流,加上一条主水道,河水迅速决堤,流向中都城。
干燥的土夯城墙一遇到水便迅速吸收,很快北面和东西两面城墙都已经湿了半截水流汇聚到下游,南边城墙亦难幸免。
一切似乎在宋初一的掌握之内。
“不对”宋初一笃定道,“闵迟定然有别的打算,坐以待毙不是他的风格。”
司马错看着地图,道,“他们如今只能出城将南边的河堤掘开,水淹我们中军大营,护城河附近我都派人监视一旦魏军有异动,便立即调兵迎战,以保护城南河堤……除此之外,他还能有别的办法吗?”
这是一局死棋十日内做不出反攻必败无疑。
一座被围死的孤城,连唯一的生门都被堵上,除了拼死守城等待援兵,就是杀出城拼死顽抗。
“我总觉得中军大帐最好要移个位置。”宋初一道。
这里地势低,其上又有湖泊河流,并不是一个适合扎营的地方,东面背后五十里外就是晋鄙大军,北面背后靠水,西面汾水纵贯又有许多条支流把平地划分的支离破碎,都比城南更不适合扎营。
司马错也是斟酌再三,才选择了扎营之处,“移向何处?”
宋初一摇摇头,“只是我的感觉罢了,大将军莫怪。”
行军之中谈感觉,听起来十分无稽但司马错懂得她的意思,“国尉之言也有道理,这盘棋,魏军困死,但我方处境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大军向后撤退是一个极好的方法,然而退个一二里作用并不大,反而容易动摇军心,退的远了对汾水桥的控制就不那么有把握那里是唯一的退路,不容有任何闪失。
“上游水量不够冲散我军,原上多生草木,亦不至于道路泥泞难行”司马错见她似是忧心过甚,便道,“再过几日便可疏通河道攻城在即,国尉需守神定心。”
“是,多谢将军提点。”宋初一垂首道。
司马错点头,“天色不早,早些休息。”
“好,那我就告退了。”宋初一道。
从大帐中出来,宋初一深吸了一口冰凉的空气,缓缓呼出的雾花卷曲着散开。
她仰头望着墨色苍穹,忽觉得一粒冰凉落到面上,她伸手摸到脸上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