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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羽身上的傷口緩緩癒合,雲依的眼神也從傷口上挪到了拂羽臉上,他真是許久未曾見過這個人了,快要五千年了吧?
自己居然已經死了這麼久了。
他慢慢往前走了幾步,靈光緩慢摩挲過拂羽的臉,他輕笑了一聲,指尖力道陡然變大,柔軟的靈力登時冷硬起來,刀刃一般貼著拂羽的臉,沒有光芒的眼睛漸漸泛起血光,雲依獰笑著,食指與中指開始翻轉,一抹血痕漸漸出現在拂羽臉上,白的幾乎透明的臉頰上,登時血流如注。
「真是痛快,不就仗著這張臉來迷惑帝君嗎?那就劃爛你的臉」仇恨在一日一日的沉睡里瘋長,變得面目全非,幾乎變態,他喃喃自語,操控著手裡的靈刃在拂羽臉上劃著名,如果可以,他真想現在就將人碎屍萬段,扔進鎮魔山的偃屍洞裡。
不解氣,根本就不解氣,他變成如今神不神魔不魔的樣子,全拜眼前人所賜。
然而時過境遷,天界不復存在,復生他的人成了靈漪,他別無選擇,一副殘魂而已,若是靈漪不再給他血喝,他很快便會死去。
再等一等,他安慰自己,待靈漪拿到他想要的東西,拂羽徹底被拋棄之時,他便一點一點殺掉他,那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覺,但凡想著就讓雲依興奮,用不了多久了,你也有這一天?
「嘭——」身後的門扇猛地被踢開,天光從屋外漏進來,卻也僅僅止於血池邊緣不再往前,靈漪面色陰沉盯著雲依,「你在幹什麼?」
雲依慌忙收回法術,轉身朝著靈漪行禮,卑躬屈膝的樣子比曾經向天君行禮都要恭敬幾分,他收起臉上猙獰的表情,乖順的道:「回稟尊上,拂羽身上的傷口血流不止,屬下擔心引來月幽宮外的魔兵,特意前來查看,屬下已為其止血。」
靈漪隨意掃了一眼,心思明顯不在這兒,擺了擺手道:「可曾見這血牢里有異常?」
雲依疑惑的看了人一眼,搖頭道:「未曾,血牢一切如常。」
靈漪微眯著眼睛,目光落在血池正中,他明明感受到了血池底下的異動,難道是他感應錯誤?
靈漪抬起指尖,靈力順著血池環繞一周之後,正待往更底下去,忽然目光一暗,他敏銳的察覺到,沾在池底的血似乎正順著縫隙往下落。
他一動,下面的地牢里關著宣離,若是碰上拂羽的血,後果不堪設想。
是誰撬動了血池的入口?
雲依忽感周身一冷,未待人反應,脖頸便被人扼住了,靈漪面目猙獰,一雙深紫色的眼睛緊盯著雲依,「是不是你?」
雲依呼吸不暢,下意識的握住靈漪的手腕想要掙扎,然而越動頸間的力道越重,腦海里映出陌生的念頭,靈漪真的會掐死他,畢竟直到現在,雲依也不知靈漪為何救他,但終歸不是非救不可。
「咳咳……尊上,雲依,雲依什麼都沒做過。」他的確什麼都沒做過,畢竟他連下面有沒有密
室都不知道,從始至終不過是個傀儡而已。
靈漪緊了緊力道,一時也難以判斷,煩躁中如同拋什麼廢物一般將雲依扔在了門口,雲依後背碰上了門檻,肋骨如同斷了一般鑽心的疼。
靈漪左右查看,自己也感覺應當不是雲依做的,不過一個玩物而已,自己也從未與人說過什麼密室,何況血牢的入口歷來嚴絲合縫,如何會出現血漏的情況呢?
饒是如此,為了以防萬一,靈漪還是在雲依身上下了禁制,渾身靈力被禁錮,雲依從地上爬起來,搖搖晃晃低頭站在人身後。
靈漪終於看見了拂羽臉上的傷口,他側身睨了雲依一眼,嗤道:「就這麼等不及?」隨即如同惋惜一般,幾縷魔氣擦過拂羽臉上的傷口,似笑非笑道:「多英氣的一張臉啊,就這麼毀了。」
殷紅的傷口之上透出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