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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昨天透過燭光看到的一樣,這個房間的擺設很簡單,除了一些跟人一樣高的道像外,就是一張桌子和一張床了。桌子兩邊,有兩個厚厚的坐墊,老道長昨天夜裡坐著的那個坐墊,中部向下凹,有明顯的坐痕。
而當我再往另一邊的坐墊看去的時候,竟然發現,那個坐墊也有坐痕。
我的腦海里,一下子就浮現出老道長對著桌子對面空氣自說自話的模樣。我正仔細回想著,跟我進來的警察就叫了我一聲,他問我在看什麼,我搖了搖頭,說沒什麼。不斷地遇到詭異的事情,也讓我變得有些疑神疑鬼了。
坐墊有坐痕,並不代表要兩個人同時坐著,很可能是老道長在不同時候分別留下的。
那警察說,他也沒發現什麼。之後,我們兩個人又在這些房間裡重點搜查了一下,依然沒有發現什麼。我對這幾間屋子特別在意,因為那個時候,我聽到了雲清的尖叫聲,儘管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外面的道士已經開始催促我們了,我們只好走了出去。
我們在道觀上一直待到了下午,期間,帶血的淤泥也被送下山去鑑定了。或許是因為涉及到宗教,警方的動作很快,太陽快要下山的時候,我們就陸陸續續接到了回報。首先是那些帶血淤泥的鑑定結果。
警方回報稱,那的確是血,但不是人血,而是獸血。警察里有不少人鬆了口氣,說是虛驚一場,但是我卻有些奇怪。整個道觀都不知道那血是哪裡來的,也沒有人稱在三松觀內殺生,上山的信徒,更是不可能在道觀里做這樣的事情,並不被人發現。
道教不像佛教,道教有分支,部分分支要求不允許殺生,不允許食葷,但是部分分支沒有禁止性的規定。
那獸血為什麼會和泥土混在一起,並出現在三松觀里,成了一個謎團,因為不是人血,警方也沒有要深究的意思。
之後便是老道長的身份信息調查了。警方迅速調取了一下身份信息,發現老道長的身份信息,根本就沒有被錄入,也就是說,他算是個黑戶,沒有人知道他叫什麼。
最後是老道長的死亡原因,法醫給出了初步的屍檢結果:老道長是自然死亡。
還在山上坐著的警察一聽,都紛紛站了起來。他們也不願意多事,既然是自然死亡,那就代表沒有出什麼大事,所以都準備下山了。陳凡問我要怎麼辦,這個道觀的確詭異,但什麼都查不出來,我們不能幹耗著,只能跟警方的人一起下山了。
下山之前,玄一依然沒有回來,我問道觀里的道士玄一哪裡去了。
有人告訴我說,玄一道長前兩天就奉了老道長的命令,說要下山一段時間,老道長為玄一卜了一卦,說是最佳的出行的時辰是昨天夜裡。我問老道長派玄一去哪裡,幹什麼,那些道士都說不知道,因為玄一和老道長,誰都沒有告訴。
就這樣,我們兩天的時間內,在山下和山上來回跑了很多趟。
到山下的時候,天正好快黑了,老道長的屍體被抬了起來,陳凡說,老道長死了,這三松觀恐怕馬上就會有很多信徒來哀悼。抬著擔架回來的是幾名道士,他們還在一個勁地哭,我最後往老道長的臉上掃了一眼,老道長雙目緊閉,雙唇發白,我下定決心,要查出這個老道長的身份。
以及那個玄一,這兩個人都太怪異,而且我總感覺,他們好像認識我。
我們回到酒店之後,很快就睡下了。
鬼叫餐的案子和肥基死的案子,還是一點進展都沒有,陳凡告訴我,警方為此操碎了心,而失蹤的雲清,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我利用羅峰的人脈,把調查老道長和玄一的任務,交待給了他們。
就在我以為又要毫無進展地過完一天的時候,陳凡突然給我帶回了消息,他說,雲清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