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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家辨認過屍體,他說,大約是在十天之前,老九親自找他拿了鑰匙,並付了很長一段時間的租金,具體時間,就是老九四個人到港區的那個晚上。
老九幾個人,不缺錢花,他們沒必要來這種地方住。我還記得,老九幾個人出發的時候,還一臉色相地說等找到人,要在香港找幾個港妞玩玩。更可疑的是,他們到了港區之後就再也聯繫不上了,而到港區三天之後,就是法醫推定出來的死亡時間。
他們死前那三天,究竟發生了什麼,沒有人知道。
羅峰問我發現什麼沒有,我指了指地上,說整個房間都沒有灰塵。長時間沒人打掃,屋子又是老式的,難免會有落灰。有落灰的地方,更容易留下足印及指紋痕跡,這地方沒有灰塵,可能就是兇手在犯罪前,特意清掃的。
果然,我們在公寓內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掃帚一類的工具,而警方現場提取的物件清單中,同樣沒有這類東西。羅峰問我會不會是老九他們自己打掃的,我很快否認了。老九幾個人,如果有時間打掃房間的話,就有時間打電話聯繫我。
他們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住進這破地方來,如果是自願的,他們就不可能還會在意地上有沒有灰,頂多把桌子和床上的灰塵擦一擦湊合著住。但事實卻是,整個房間,幾乎找不到一處有灰塵的地方。
羅峰咒罵了一聲,說兇手太狡猾了,但是,他很快又疑惑起來,問我確定這一點,有什麼意義。
我把手搭在了羅峰的肩上,斜著嘴角告訴他,我已經基本鎖定了犯罪嫌疑人的性格。
羅峰倒不怎麼驚訝,驚訝的是陳凡,他問我怎麼才看了幾眼,就鎖定了犯罪嫌疑人的性格。
兇手在犯罪預備的階段,做了很多準備,現場不留任何可供警方偵查的痕跡,從犯罪心理學去分析,這說明兇手更有可能是一個內斂的人,性格不會太五大三粗。而他平時從事的職業或者他的愛好,可能比較特殊,創新。
陳凡馬上又問我特殊和創新是怎麼得出來的。
我繼續解釋,兇手有這能耐,完全可以殺人不留任何痕跡,讓這起案子成為無頭案,這樣挑戰司法權威的目的也達到了,根本沒有必要搞出鬼叫餐之類的把戲來。兇手,更像是在玩弄警方和社會輿論。
犯罪心理畫像的觀點認為,一個人的性格和生活習慣,往往會體現在犯罪手法中。我初步描繪出了兇手的一些特徵,準確性,未知。
陳凡更加驚訝,他問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知道這麼多偵查學的專業知識。
我依然沒有回答他,羅峰直接揪起陳凡的衣領:&ldo;你要是再他媽多問,我直接弄死你,京市的警察,也就這種程度了。&rdo;
這個時候,我已經走到了那面牆面前,牆上的血手印已經被警方提取了,血是四個死者的。我盯著滿牆密密麻麻的血手印,仔細地觀察了起來。血手印的顏色,有深有淺,所有的手印,都是右手留下的。
每一個手印都比較完整,進一步仔細地觀察,密密麻麻的手印,根據大小及其他特徵,可以分為四種分別同一的手印,並分別屬於老九等四個人,而每一種相同類型手印,形態幾乎是一模一樣的。
我總覺得,血手印顏色的深淺程度和每一種手印的形態,隱藏著巨大的線索,但是一時之間,我沒什麼頭緒。羅峰又問了我一遍,那手印是不是真的是老九四個人留下的。我點了點頭,鑑定中心的鑑定,不會出錯。
我在出租房裡繞了起來,出租屋比較簡陋,沒有太多擺設。除了一個客廳,就是兩間房間和一個衛生間了。
我進了衛生間,衛生間裡的味道很重,有一台老式的洗衣機,地上是輸水用的塑料管道。衛生間裡還有梳子、牙刷、吹頭髮用的吹風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