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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氏身邊又有柏哥兒在，柳重山喜歡女兒，當然也喜歡兒子。再後來，基本上只要在家，一個月倒是有十天左右的時間呆在蘇氏那裡。

郭氏嘴上不說，心裡肯定不好受的。常常無人的時候，她就偷偷抹眼淚。

起初非常難過，後來想通後，漸漸好些了。

柳芙握住母親的手，依偎在她懷裡：&ldo;娘說什麼呢，在爹爹心裡，肯定娘最重要的。爹再倚重蘇姨娘，他也不可能忘記娘的。&rdo;

&ldo;再說，您還有我跟蓉姐兒呀。&rdo;

提到兩個女兒，郭氏眼裡又漸漸染上笑意來，她摸摸女兒們的腦袋，欣慰地道：&ldo;有你們兩個，真好。&rdo;

&ldo;吃飯飯!&rdo;蓉姐兒叫起來。

自從回來後，她盯著滿桌子菜看，眼睛都沒挪一下。

柳芙拽她小辮子：&ldo;饞嘴貓。&rdo;

&ldo;姐姐欺負我。&rdo;蓉姐兒撲進母親懷裡，笑著告狀。

柳芙說：&ldo;哼，姐姐還病著呢，你就這樣氣我啊?蓉姐兒不心疼我。&rdo;

蓉姐兒又去撲姐姐：&ldo;才不是呢，我跟你鬧著玩兒呢，我最愛姐姐了。&rdo;

看著兩個女兒笑鬧，郭氏也笑著。

第二天一早，柳芙牽著妹妹去母親院兒里。見父親也在，柳芙詫異。

&ldo;爹爹好早啊，昨兒不是歇在蘇姨娘那裡嗎?怎麼這一大早就過來了，沒留在青雲齋陪著姨娘柏哥兒一起用早飯?&rdo;

見女兒語藏刀鋒，柳重山不由得看了眼妻子，面上有些掛不住。

郭氏只顧著布菜，根本沒空看丈夫。柳重山手握拳捂著嘴巴輕輕咳了一聲，這才說：&ldo;你姨娘昨兒哭了一宿，說是春兒做錯了事情，要罰她。&rdo;

柳芙坐了下來，似笑非笑的：&ldo;春姐兒在蓉姐兒面前亂說話，我怕她說的那些無心話，會帶壞蓉姐兒，所以讓她去青雲齋住了。要說懲罰，這也談不上吧?讓她們母女兩個住在一起，還不好了?&rdo;

柳重山說：&ldo;好好，當然好。芙姐兒這樣做，是體貼她們母女。&rdo;

&ldo;那姨娘哭什麼。&rdo;柳芙皺眉，裝作不懂的樣子。

柳重山說：&ldo;當初她進府來，春姐兒本該是跟她一起住在青雲齋的。只不過，她自己也知道春姐兒的身份尷尬，存了些心思，想讓春姐兒跟你們姐倆處好關係，便求了我，讓春姐兒也住去芙蓉閣。現在春姐兒被攆了回去，你姨娘覺得是自己做錯了事情，所以……&rdo;

&ldo;爹爹不必說了，我明白。&rdo;柳芙不想聽這些亂七八糟的。

柳重山愣了一愣，繼而點點頭：&ldo;那就吃飯吧。&rdo;

蓉姐兒指著桌上的香酥蟹：&ldo;我要吃這個。&rdo;

柳重山立即拿起筷子來，夾了一塊大的送進小女兒碗裡。

&ldo;蓉姐兒多吃一些，還想吃什麼?爹爹給你夾。&rdo;柳重山感覺到了氣氛不對勁，竟然有些討好女兒的意思。

蓉姐兒不懂這些，只顧著吃飯。她想吃什麼，就伸手指，柳重山一一都給她夾。

吃完早飯後，丫鬟們在收拾桌子。郭氏抱著蓉姐兒進內室，幫她洗臉去了。柳重山見只有長女在，這才說：&ldo;昨天，在你奶奶那裡的事情，爹爹都知道了。&rdo;

&ldo;蘇姨娘說的?&rdo;柳芙反問得很快。

&ldo;嗯。&rdo;柳重山點了點頭，竟然有些不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