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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訊時他們故意透露了昨日揣測的作案手法,想從他們的神情中看出些端倪。發現聽完作案手法的霍齊十分焦灼,官差便單獨對霍齊進行查問。
而本案關於霍齊的方面就只有他路過此地被門上鮮血吸引敲門問詢這一點,官差只好揪著這一點細查。
誰知道越是細揪這一點,他就越是緊張,額上還冒出虛汗,就在審訊者準備逼問時,他猛地起身推開了一側的官差,順帶拔出官差的佩刀,將看起來最沒有抵抗能力的蕭殷挾持了。
蕭殷此刻還算冷靜。
「霍齊,你若有苦衷可以告訴我們,按照晟朝律法,你的下場未必就是你想的那麼糟糕。」卿如是試圖勸說,「但你若是在殺人後為了逃脫罪責又傷一人的話,下場便說不清了。你先放開他,有什麼話我們慢慢說。」
「別過來!都給我退開!」他咬緊腮幫,漲紅了臉,不斷地轉身環視四周,處於戒備狀態。
他聽不進去。
月隴西吩咐道,「退開。」
「馬車……不、不……馬!給我一匹馬!」霍齊極度恐慌,他此刻已經認定,自己選擇的逃生之路才是安全的,「只要我能離開這裡,他就不會有事!如果你們敢過來,我就先殺了他!快給我馬!離我十步遠!」
月隴西照他的要求吩咐道,「給他一匹馬,離他遠些。」
官差逐一照做。
凝視著霍齊,回想他暴怒的原因,卿如是隱約覺得哪裡不對,卻說不上來。
兇手是他?真的是他?今早自己專程上街驗證想法時的確這麼認為,可是現在她竟又懷疑起來。
究竟是哪裡不對。
眼看霍齊挾持著蕭殷離她所站之處越來越遠,卿如是的後背已經被冷汗濕透。
霍齊要翻身上馬的話,一定會舍下蕭殷。但她分明看見,霍齊盯著蕭殷的眼神里露出了凶光。這種舍,是在上馬後那一瞬間直接殺掉,萬無一失。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握緊刀凝神看著霍齊,緩緩地跟隨著他的腳步。
卿如是也潛在一群官差中緩緩跟著霍齊,靜等一個時機。月隴西忽然拽住她的手腕,「危險。」
那邊霍齊已走到了馬邊。
來不及了!卿如是焦急甩開他的手,在霍齊轉身上馬的一瞬間猛衝過去,一手拽住蕭殷,一手在他肩上借力縱身,橫踢向霍齊。
果然如卿如是所料,霍齊翻身上馬後的第一時間就會直接殺掉尚未來得及掙脫的蕭殷,所以也就在她的腳踢過去時,霍齊反手那刀直接劃在了她的小腿上,與此同時,她的腳也踹折了他的手。
「卿姑娘!」月隴西的聲音。
刀,應聲而落。
幾乎在卿如是縱身踹人的同一時刻,官差一擁而上,刀落地的下一時刻,霍齊便被拽下了馬,按在了地上。
「卿姑娘,你還好嗎?」蕭殷急問道。
卿如是坐在地上,撩起裙子看了一眼,輕呼道,「沒事,劃得很淺,也不長。」
她抬眸,蕭殷已轉過了頭,耳梢漸紅,似有羞意。
卿如是:「???」
正疑惑著,人忽然被一把抱起來,輕飄飄地。
月隴西將她抱上駿馬,讓她側坐著,自己卻站在馬邊。
「卿姑娘,」他撕下一截素白的褻。衣,撩起她的裙擺,簡單地包紮,「出門在外,裙子不要隨便撩起來。」
卿如是這才明白蕭殷為何耳梢發紅,低頭見月隴西淡定無常的臉,她笑道,「月家的人臉皮似乎要厚些。」
月隴西並未接話,轉過身安排好眾人事務,叮囑官差將霍齊先押回去,此刻叨念的話也須得全部記下來,等他回來後再進行審問。
囑咐完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