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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寒點頭,「我知道。這個交易如何?」
「慢著,你容我想想……」葉渠擰緊眉,「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萬一你是為了騙我的畫……這種無賴的事世子又不是沒幹過。」
倚寒笑了,挑著嘴角,「既然如此,我就算直接拿走,你也無可奈何。」頓了下,他道,「但,我是真心實意與你交易的,這幅畫,對我來說很重要,所以我不會用那些下三濫的法子拿回來。」
葉渠一愣,沉默了。
似乎只要和崇文遺作沾邊的事,他都十分看重。
室內靜謐半晌,葉渠揮手隨了他,「拿去罷拿去罷,我這把老骨頭,再有價值的東西藏著也沒幾年能看了,還不如了卻生前遺憾。你且說來,這畫的主人是誰?」
倚寒似乎鬆了口氣,微抿著唇,撫摸著畫卷淡笑了下,「祖上,月一鳴。」稍作一頓,他眸光一暗,低聲補充道,「自廢右手後的畫作。」
葉渠瞪大雙眼:「自、自廢右手??!」史冊上沒記載這段啊!!!我知道了月家什麼不得了的秘辛?!!
第二十六章 撞上蕭殷出浴
如此說來,崇文遺作的修復者是月一鳴?那位被惠帝欽點的少年宰相後來竟去修復了崇文的作品?葉渠險些跪下去。
原來月家離經叛道的,不止眼前這位。
可如今的月家和當年的月家怎可相提並論,百年前的月家還不曾知道女帝,沒經歷過新思想的灌輸,月一鳴所思所想若真與月家教化相悖,在當時的月家,必定步履維艱。
府里還有一個與月家水火不容的秦卿。想到秦卿,葉渠回想著倚寒所說的「自廢右手」,頓悟了什麼,又有些不確定,當即問,「為什麼要自廢右手?」
倚寒笑,「沒有為什麼。聽老一輩的人說,好像是睡到半夜,忽然夢醒了,坐起來覺得很難過,就拿刀子扎透了手。大概他那時候是瘋了罷,據說清醒過來也很後悔。」
「後悔?」葉渠想著用刀穿手的血腥場景,不禁深深皺眉,「是該後悔。」
不對。葉渠頓了頓,慢吞吞地指向那幅畫,恍然道,「我知道了,是『秦卿』的『卿』?所以他後悔是因為……」
倚寒挑眉,坦然道,「是因為沒了手以後,沒辦法修復崇文遺作。」
可是他後來仍是冒著秦卿的名修復好了崇文遺作。可以推知,月一鳴在自廢右手後,重新用左手學了秦卿的簪花小楷。
葉渠覺得匪夷所思,「他是受到了秦卿這個反帝者的影響,才去了解崇文的?」
「你姑且就這麼覺得罷。」倚寒不再解釋,「剩下的,我不便多說了。」
剩下的,他想親自說給那個人聽。如果還有機會的話。
這廂卿如是出了采滄畔,先回府換了女裝,帶上皎皎往照渠樓那條街走,走得極慢。
她對自己那番推測沒抱太多信心,只能來這裡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線索。
一圈又一圈,她們繞著街道來迴轉悠。
日頭上來了,卿如是將手搭在額上,「看來運氣不佳。」不要說線索,她們連一個地痞流。氓都沒瞧見。
沒辦法,兩人還沒吃午飯,只得先找個地方解決一下口腹之慾。
卿如是忽然想到暴雨那日蕭殷給她的提點,揣測著他說不定能再提供一些有用的線索,隨即帶著皎皎往照渠樓去。皎皎一邊暗呼她就快要將戲樓坐成酒樓,另一邊囉嗦著後日的郡主壽宴。
「姑娘是真的不把這壽辰當回事,別的閨秀暗自較著勁,一會這個打聽,一會那個打聽,生怕別人比自己棋高一招。就只有咱姑娘整日裡和案子來往,明明和西爺近水樓台,姑娘卻真真切切地一門心思在案子上,屆時入了宴該怎麼辦……」皎皎擔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