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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摸過了半柱香的時辰,鳧像是想明白了什麼,床幔里傳來了一聲嘆息,他艱難的開口道,「王澤…」
門外守候地貼身內侍顫抖了一下,低下頭,「諾…陛下不知有何吩咐…?」
那床上的男人,絕望的合上眼,「……宣伍子胥進殿,除了伍子胥,以外…誰也不許進來…!」
王澤僵了僵,陛下這是要交代後事了……
他只是低著頭,按照鳧的吩咐召來了伍子胥,這次鎮壓乃是吳王親征,伍子胥鎮守皇城,帝王夜半密召,他便飛快地進宮去了。當夜,帝王遞給了伍子胥一塊令牌,一張絲帛。
翌日,帝王便歿了。全城哀慟,吳王出征大軍往山西而去,勾踐連忙入了宮,代為監國,迅速地將鳧的後事給了了,還下了一道監國的旨意。
「……山西戰事正是焦灼之時,此刻不宜將先帝歿了之事公之於眾,若是叛軍知曉,只怕戰況會更加焦灼…!」
另一邊,勾踐卻派了范蠡去吳國公的領地,可謂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但卻無人敢戳破,對于越王的動作,太尉伍子胥就像是沒有看見一般,全無作為,這樣百官更是不敢動作,心裡倒是猜疑起來,這伍子胥莫不是趁眾人不休息之時,早早便倒戈相向了。
山西,國公府。
范蠡一身勁裝,隱蔽地向國公府遞了信函,府門前的小廝看了他一眼,匆匆進府稟報。「……先生,稍等,小人這就去稟告國公!」
范蠡心中又是期待又是焦灼,此時正是關鍵之際,若是他們的算計成功,那他的抱負便可成真,也不算是枉活了一生。
不一會,那已到暮年的越國公,狼行虎步的走來,那周身頗有幾分威嚴氣勢,真想不出此人真的會是告老還鄉。明明正是放手一搏的時日。
「…范蠡大人早有所聞,今日一見果然是為風流人物…!」
范蠡眼角抽了抽,他到底還是有些自知之明,在外流傳的估計也是那些自己如何放浪形骸的「趣事」罷了。想都不用想,絕對不是什麼好話,他只能幹乾的笑了。
「越國公……謬讚了,范蠡不過只是個尋常學生罷了!」
「不必客套了,進書房吧,此處說話實在不方便…!」越國公深深地打量了一眼范蠡,對於這個人他不做評價,不論范蠡是何種人,於他而言都沒有什麼意義。
「好的,越國公!」范蠡弓腰行禮,隨著越國公進入了書房。書房裡堆著不少的名家字畫。范蠡沒心情賞畫,只是一個勁的琢磨怎麼和越國公,傳達越王的意思。
「……國公,小子此次前來為的是何時,您可知道?」范蠡試探了一番,不知越國公是否還有那爭霸的野心。
「范蠡大人不必多費口舌,你的來意本王早就猜到了,越王殿下乃是老夫的孫兒,老夫自然會幫他,不過……越王究竟想讓老夫如何幫他?」那越國公背手而立,微微抬眸,看了一眼,那眼中的自信便讓范蠡渾身一震。
割據一方二十多年的越國公,不愧是一方梟雄,只是如今自己所提出的要求,只怕會讓越國公瞬間變了臉色吧?
「殿下…希望您能將吳王拖在山西,拖的越久越好,這樣他就有時間收攏堰都的勢力…!」范蠡背上已經冒出了冷汗,其實,這句話翻譯過來,就是說越王希望越國公能夠作為誘餌造反,拖住吳王,讓他沒有精力趕回堰都,讓我自己早日登上皇位。
越國公一雙眼睛就像鷹隼一般銳利,范蠡絲毫不懷疑,對方已經將自己的心機看的一清二楚,而越國公卻十分反常的並未戳破這層謊言。
「老夫答應,只要越氏一族能有機會大興,老夫有何可遮遮掩掩的,不過老夫的能力有限,能幫上越王的自然也是有限的…!」越國公嘆息一聲,他早就料到自己會有這麼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