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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都是季隴棠一個人住之後留下的,從沒打理過,再之前的衣物都是他母親管的,隨著他長大每年都會購置新的,同時每年也會處理掉一批舊的或者穿不下的。
繆榮的後半句話讓季隴棠想起了母親,他每年都會抽時間去看她,平常的日子裡就算想起她,也都是早年時候的一些事,他很少再去想後來發生的那些事。
「你的還留著嗎?」季隴棠不欲多想,便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問繆榮。
「都留著,不過已經壓箱底了,我懶得整理。」繆榮說。
「那下次給我,我來整理,看看你小時候都穿了些什麼。」季隴非常有興趣地道。
「那你可以看照片,我的衣服太多了。」繆榮提議說。
「果然自己的衣服都是懶得整理的,反正我每次整理衣服都是迫不得已。」季隴棠頗為苦惱地道。
「以後我給你整理。」繆榮對他說。
「好啊。」季隴棠當即答應。
季隴棠的書不多,只占據了書櫃小小一格,他對繆榮說:「好多不看的都捐掉了,現在也很少看書了,這些關於表演的書得留著。」演多了他有時候也會出現角色慣性,每到這種時候,季隴棠都會翻看這些書,重新尋找感覺,他不喜歡把角色演成跟誰類似,接劇本的時候會儘量避免同類型角色,如果避免不了,他也會努力演出不一樣的感覺來。
「就只有書嗎?沒有什麼筆記或者相冊之類的?」繆榮住在季隴棠那裡的時候就有些好奇,不過一直都沒有機會問。
季隴棠垂眸半晌,說:「相冊只有一本,不過沒有拿過來。」
繆榮在他垂眼的時候就意識到有問題,他握住季隴棠的手問:「怎麼了?」
季隴棠現在大部分的事都不瞞他,只說:「都是很小時候的照片,後來工作了就沒再拍過,畢竟劇組都會留下劇照,媽媽說沒什麼比劇照更有紀念意義,在最開始的時候她還會專門問劇組要來並且親自做整理,後來這個習慣因為太忙也就沒有了。」
繆榮對季隴棠十六歲以後的事大部分是知道的,十六歲以前都是從季隴棠自己的口中聽說的,當年他們認識的時間其實不長,而且關係也局限於朋友,自然不會聊得太深入,但是當年他還是聽季隴棠說過他喜歡演話劇,不喜歡媽媽給他選的那些電視劇,當然也不止一次聽季隴棠說他的媽媽非常忙碌,忙碌到媽媽不像是媽媽,更像是他的上司。
繆榮當下轉開了話題說:「我的相冊也在爸爸們那裡,不如我們從現在開始攢吧,就從西安的旅遊照片開始。」他說著,指了指空著的其中一格書櫃說:「把我們每一年攢的相冊都擺這裡。」
「好啊!」
他們的療愈事宜如期進行。
根據秦醫生的安排,他們每周做一到兩次。
流程很有儀式感,要先給臥房薰香,再沐浴,提前做好相關準備,畢竟環境也是療愈的一部分。
琴房因為有過一次清醒的經歷,也成了療愈環境的選擇之一。
但通常情況下,他們都還是在臥室里進行。
季隴棠發現繆榮腳踝上的紋身就是在他們從西安回來後進行的第一次療愈當中。
先前拍寫真的時候,繆榮兩隻腳踝上的花紋都是用紋身筆畫上去且能夠洗掉的,可是如今被季隴棠看見的卻已經紋上去而且剛剛褪了痂的。
他本來就很喜歡握著那裡,繆榮的腳踝修長,兩側踝骨高高凸起,他紋上海棠花紋的地方,正是貼著踝骨和腳後跟的那一圈。
「疼嗎?」那上面還有些紅痕未消,襯得周遭膚色更加白皙。
「不疼。」
季隴棠卻不信,貼著骨頭刺的,怎麼可能不疼。
「什麼時候去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