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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說晚上再給我留一次的嘛!」季隴棠越想越不甘心,衝著磨砂門後的人又說了一句,這一句比剛才那句聲音要大得多。
水聲忽然停了下來,浴室里一下子變得極其安靜,除了細微的滴水聲之外,就沒有了別的聲響。
季隴棠一愣,沒由來感到一絲緊張的氣氛,這突如其來的安靜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說實在的,昨天他才跟繆榮重逢,晚上兩個人的關係就有了實質性的大突破,然後就是繆榮對他幾次三番的撩撥,他著實有些摸不清繆榮的性子。
可事實上十年前繆榮的性子他也沒能摸清,只因為繆榮的一句喜歡而總是被他牽著鼻子走。
「咔嗒」一聲,浴室的門打開了,濕漉漉且不著寸縷又滿身痕跡的繆榮大大方方站在了他的面前。
在季隴棠眼裡,此時的繆榮有如出水芙蓉,可偏偏身上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跡又讓他渾身上下都充滿了某種誘惑,像是一顆只任他享用的禁果,便聽繆榮用他那無比悅耳的美妙嗓音低聲說道:「我洗乾淨了,你現在想怎麼留,就怎麼留。」
要了命了!
驀然間季隴棠只覺得全身血液直往腦袋上涌,鼻子一熱,鼻血就流了下來。
他手忙腳亂壓著鼻子衝出了浴室,繆榮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然後出了淋浴間將自己擦乾,穿上睡衣睡褲,簡單吹了下頭髮,就走出去看季隴棠的情況。
季隴棠仰面靠在沙發上,一手捏著鼻子,滿臉通紅,顯然是臊的,微張著嘴,小口小口的呼吸。
繆榮走過去,居高臨下看著季隴棠,看著他低垂微顫的長睫,看他捏鼻子的手,看他圓潤漂亮的指尖,還有被他的手微遮而半啟的唇,仿佛在邀請他品嘗似的。
他像是被蠱惑般緩緩低下頭去,慢慢吻在了季隴棠懸空的指尖上。
季隴棠的手指微微顫了顫,他睜開眼睛,就見繆榮整張臉放大在自己的面前,他的唇正貼在他捏鼻子而翹起的無名指上。
繆榮的呼吸很熱,使得他那被吻上的指尖一下子就發起燙來。
「你幹嘛呀?」季隴棠憋聲憋氣地說。
「鬆開看看,好了沒有?」繆榮捏起季隴棠的下巴,將他的臉抬高了些,季隴棠順勢將手放了下來。
「好了嗎?」
「好像沒再流了。」繆榮的聲音裡帶著濃濃的笑意。
季隴棠覺得他自己這輩子都沒這麼丟臉過,都已經是個二十六歲的大男人了,竟然還像個純情的高中生一樣見到喜歡的人就流鼻血。
他泄氣地拿過一邊的抱枕抱在懷裡,瞪了始作俑者一眼。
繆榮也是壓根沒想到季隴棠連一點刺激都受不了,明明昨晚他們倆也算是一起開了葷,不過大概是因為自己比季隴棠清醒太多的緣故,以至於他有點錯估了季隴棠的承受能力。
「那你還要留嗎?」繆榮扯了扯自己的睡衣領,讓季隴棠看他昨晚留下的傑作。
那是一個清晰的牙印,就在頸側,牙印周邊的皮膚還有些紅腫,難怪繆榮要用襯衣高領將它遮起來。
其實季隴棠的本意也不過就是想看一看繆榮身上是不是有傷,他昨夜畢竟沒分沒寸,怕弄傷了繆榮,可偏偏繆榮好像不肯給他看似的又遮又躲,讓他越發內疚和擔心,才會在浴室里說出那樣一句,結果卻把自己搞得這樣狼狽。
「還疼嗎?」季隴棠看著那略微紅腫的牙印,手有些發抖,抬起來想要觸碰,卻又怕碰疼了繆榮。
他咬下去的時候,繆榮一定是很疼的。
「不疼了。」繆榮說。
「騙人。」季隴棠不信。
「疼。」繆榮又說。
「那我給你上藥。」小滿送來的一堆藥就擺在茶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