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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子潤眼眶一下就紅了,但還是強撐著說:「也沒什麼,我看見有個人身上帶了刀,趁他們不注意搶了過來,把蔣闖胳膊和肚子劃了,傷口不深,但是出了挺多血……後來他們就不敢過來找我了。」
輕描淡寫的幾句話,藏著他最害怕的回憶,但是他解決了,他就不害怕了。
而且現在,他身邊有江懿,就算左凱源和蔣闖再找過來,他也不害怕。
因為他不是之前那個被那群人嚇得直哭的許子潤了,他也不是一個人了。
他底氣十足。
江懿緊緊地抱著他,像要把他深深地刻進身體裡:「對不起,潤潤,對不起……」
許子潤也抱住他,像抱著只大型犬,費力地團住,拍後背,吸著鼻子小聲說:「我還想和你道歉呢,光顧著生氣,一直沒聯繫你,你那時候正在照顧阿姨呢吧,我一個電話都沒給你打……」
作者戴上眼罩安詳地躺下小聲說:二更晚安老可愛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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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
許子潤抱住江懿,不知道過了多久,對方才分開一些。
不等他說話,江懿抬著他下巴,吻了上來。
一個單純的吻,貼著唇瓣,企圖用溫度和柔軟碟機散那些黑暗的記憶。
身體裡壓抑著刻骨的情緒,在咆哮,在宣洩,在自我否定……這些洶湧的,難以克制的情緒,最終卻只能化為最微不足道的安慰,落在許子潤身上。
許子潤本來想在下面看會兒書,因為手涼,忍不住兩隻手搓來搓去的時候,被江懿抱到床上摟進懷裡複習。
「明天是英語和生物……」許子潤往他懷裡貼了貼,環在腰上的手臂很有力,那道血痕也更加恐怖顯眼。
他皺了皺眉,聲音還有點啞,帶著不容置疑的力度:「江懿,你和我說實話,你胳膊怎麼回事?」
他回頭看江懿。
江懿皮膚白,但不像他那麼明顯,哭過後也只是略微泛著紅,讓那雙桃花眼終於有了些多情無辜的味道。
江懿自然地拿起他的筆,在紙上寫了個公式:「這個肯定考。」
許子潤不上當:「我在問你話,你胳膊……你是不是去找左凱源了?」
江懿頓了下,沒說話。
許子潤就當他默認了。
他就知道,如果江懿問了胡驚風,那胡驚風想保守秘密也守不住,江懿要是想幹什麼,他們都攔不住。
從小就這樣。
有人欺負他,江懿就背著他去找人講道理。
講不通就battle,讓對方再也不來找他麻煩。
他一開始什麼也不知道,還以為是自己那幾句酷炫的話起作用了。
後來胡驚風無意中提起,他才知道——
跟他沒關係,是江懿去幫他找回了面子,儘管那時候江懿也不大,但比起他們,已經非常成熟了。
有幾次也受傷了,他問,就隨口說摔了。
他還沒心沒肺地笑江懿真笨,路都不會走。
許子潤收回思緒,心裡酸酸甜甜。
過了會兒,又開始擔心。
「這個事兒過去了啊,」他攥了江懿手一下,又摸了摸,「你別過火,馬上高考,別讓那群傻逼影響你考試,你比他們寶貝多了,受一點上都是吃大虧。」
這次只是劃了一道口子,下次萬一骨折呢,還怎麼學習怎麼考試。
江懿親了他耳朵一下,眼皮半耷,遮住情緒,很是聽話地說:「沒有下次了。」
許子潤這才放心,握著他的手,問:「阿姨那邊……還讓你轉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