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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挽一笑,並沒將這話當成倚仗。
衣兄在今晚能站出來為她作證,明明白白地還她清白,她已經感激不盡了。
她低頭瞧了眼桌上的佳肴,被她干擾得早,宣眺樓的菜都還沒上完。
只這的菜也不過如是,衣兄幫了大忙,是該讓她儘儘地主之誼。
傅挽拍了下衣服,從地上站起身,伸出一隻手去拉謝寧池,&ldo;坐在此處說話甚是沒勁,衣兄難得來此,不如我帶你去吃點好的?&rdo;
她又想起來之前姜旎透來的消息,&ldo;衣兄只在此處逗留一日嗎?&rdo;
難得見到朋友,傅挽也有些惋惜。
&ldo;這楊州城的景致,一日可是遠遠不夠的。&rdo;
謝寧池隨著她的力道起身,自然而然鬆了手,不見一絲尷尬。
&ldo;那只是我誆騙旁人的,余持重人還未尋見,我怕是還要在楊州多逗留幾日。&rdo;
他才不會說,是覺得孫強那沒用的小人定然不能在一日之內找到人,打算空出來幾日,自個在楊州城中碰碰運氣找她。
傅挽點頭,絲毫不懷疑他的理由,略一停頓,將劉四供了出來,&ldo;余持重新來楊州的第一次宴請,就是劉四點的菜單,他當時還不是劉家出頭的人,我就多留意了幾分,發現他點的菜,很合余持重的胃口。&rdo;
曦朝體面的人家,會很注意保護隱私。
類似飯菜這類容易動手腳的地方,很少有人會向不熟悉的人暴露出來他的口味偏好,而那日余持重吃得雖不多,但每一口入口,都是愉悅的神色。
傅挽穿越前也陪過不少重量級人物用飯,這點上的眼力自然不弱。
&ldo;楊州城遭流民洗劫的那次,看著劉家傷亡慘重,但實際上,劉家嫡系遭受重創,他劉四卻是完全獲利的那個。後來守城前城門口爭論不休,他的家丁更是頻頻鼓舞眾人出城,加之方才,我總疑心是我突然出場壞了他劉四的什麼大計,他看我的那個眼神……我從未看見過他如此動怒。&rdo;
謝寧池邊走邊聽她說,最後一階樓梯上還伸手扶了下她的手肘,免得她注意不到摔了跤,&ldo;若如此,這劉四的確是疑點重重。&rdo;
這話音里,已是完全信了傅六的話。
傅六也沒覺出他的全副信任有何不對,兩人並排走出了宣眺樓。
說的和聽的都認真了,走出好幾十步後才發現外面居然落了雪,且雪花飄飄搖搖的還不小,瞬間就落了滿頭,白了兩人烏黑的發。
傅六帶著謝寧池往路邊空置著的茶水鋪子裡躲。
鋪子尚未開張,防著賊,能讓兩人落腳的地方有限,只頭頂有茅草遮著頭,四周卻還呼啦啦地吹著寒風,雪一化,冰涼的水珠就往脖子裡鑽。
傅挽被凍得瑟瑟發抖。
她往日裡出門都恨不得將自個裹成個熊,今日換裝前來,自是沒有這待遇。
謝寧池看見她跳著腳取暖,微微皺了眉頭,覺著她這麼個大男人長得這般精緻就算了,居然還怕冷。
只是話出口,卻變成了,&ldo;我們回去?&rdo;
剛才的雅間雖然被嫌棄,至少可以取暖。
傅挽抬頭看他一眼,問,&ldo;衣兄,你有銀子不?&rdo;
不等他疑惑,自個就解釋了,&ldo;我堂堂傅六爺,每次進宣眺樓的門都給十兩銀子,那些掌柜跑堂小夥計,沒有一個不認識爺的,只要爺往門口一站,保准就有人上前。&rdo;
傅挽給了他個眼神‐‐但是我現在沒錢。
謝寧池&h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