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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崔姨娘,」劉總管仿若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咱們家將軍與您二位可是十幾年前就斷了關係的,就憑你們以前那樣對待將軍,如今你們見我家將軍加官進爵你們就恬不知恥湊上來,我家將軍不發落你們,還給你們地兒住就算不錯了。您還不知足,還嫌這院子小,想入住將軍府,我說您哪兒來的臉皮和自信?」
反正也沒什麼顧忌了,劉總管說話也不再客氣,「衛老爺好歹是將軍的親生父親,看在他不惹事的份上,將軍還願意厚待。可你呢?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稱是將軍的嫡母?可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過一段日子便是將軍的大喜之日,特意吩咐了,無論官員還是百姓,只要一句祝福便可入席。看你們大老遠跑來,若是願意吃酒呢,就老實呆著,吃完酒就走,別打什麼歪主意。」
劉總管說完,頓覺心裡痛快了不少,再也不想看崔鶯兒那嘴臉,轉身便便要走。
崔鶯兒被劉總管突然轉變的態度和毫不留情的話給說懵了,見他要走才如夢初醒般上去抓住了劉總管的手。
「我不信,你這狗奴才肯定是趁機報復,我要見衛橫,他這是不孝,他若是真敢這樣,我就要鬧得全天下都知道。」
劉總管冷哼一聲,反手將崔鶯兒推回了屋子裡,摔到了地上。
「你還真有臉說,果真是沒皮沒臉的婦人,你也不看看將軍和未來的將軍夫人是什麼人物,怕是話還沒說出口就被摁死在地上了。」
說完,劉總管再也不想多留,佛袖而去。
崔鶯兒趴在地上,腦子嗡嗡的響,方才劉總管的一番話確確實實讓她感受到了恐懼,但是越恐懼反而越不想相信。
直到過了午時,外面還是靜悄悄的,除了幾個往衛老爺房裡去送飯的丫鬟路過外,沒人來問候她,也沒人來給她送飯,她這才有了些真實感,爬起來出了門。
「怎麼回事?都過了午時了,我的午膳呢?你們都死了嗎?」
沒人看她,也沒人搭理她。
崔鶯兒慌了,拔腿就往外沖,可是院門外早已經被衛梓帶來的一小隊人馬看管了起來,在大喜之日過了之前,誰也不能出去。
還是衛老爺聽到聲音走了出來,看到崔鶯兒這副模樣,急忙把她拉了回來,淒涼道:「行了,別做什麼夢了,咱們托劉總管和衛將軍說一聲,今晚就回去罷,酒也別吃了,這本就不是我們該來的地方。」
崔鶯兒卻一把甩開了他的手,「我不走,我憑什麼要走,我不好過,她們也別想好過……」
八月初八,嫁娶吉日,三日流水宴,十里舖紅裝。
原本沈思思還想著還有不少的時間能平復心情來準備,沒成想這段日子因為一心撲在繡喜帕上,又因為天熱不愛走動,衛橫便每天過來陪她說說話,又沒有多餘的人來打擾,日子便過的快極了,一個多月的時間轉瞬即逝。
離得越近,沈思思心裡的緊張便越來越濃,還沒準備好,就猛然發現相府已經掛上了滿目的紅綢子,八月初八就在明天了。
將喜帕的最後一針穩穩落下,沈思思躺在床上,緊張慌亂的一夜未合眼。
按照習俗,成親前三天新人是不能見面的,沈思思已經三天沒有見衛橫了,若是以往,肯定會止不住的想念,但現在沈思思可沒空去想。
她滿腦子都是今天白天喜娘和教引嬤嬤說與她的明日成親的各種步驟禮儀以及明晚的同房之事。
一會兒緊張的不行,一會兒又害羞的臉發熱,就這麼翻來覆去了一整夜,一點兒睡意也沒有,直到天邊晨光熹微,柳氏和沈未雨帶著梳妝打扮的丫鬟走進來,將沈思思從床上拉了起來。
沈未雨是過來人,一看沈思思這模樣就笑了,「瞧你這模樣昨晚就是一夜未睡,怎麼,緊張的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