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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孟想不明白,所以酒喝的越來越多,一杯接著一杯。
他抽了一張塔羅牌,遞給張來心,張來心說:「愚人,正位。」
「什麼意思?」顧孟有點眼暈,問她。
張來心想了想,笑道:「你是不是最近遇見什麼人了?」
顧孟心裡一跳,矢口否認:「沒有。」
「……切。」
張來心解釋了一遍:「愚人是一切的開端或者是終結。接納、創造、冒險……你的生活肯定有改變了,所以我才問問你最近有沒有遇見什麼人。」
原來如此。
其實這些神秘學的東西總是這樣,什麼都是模稜兩可,就看你自己往不往裡面鑽了。顧孟沒有特別信,但是也不是完全不信,屬於認真聽一遍但是不全當真的那種人。他有一瞬間想對張來心說,自己的確對一個人有點念念不忘。但是想想,還是算了。
「還玩嗎?」張來心說。
「不了。」顧孟又喝了一杯酒。
張來心皺了皺眉,說:「我的天這是第幾杯了?心裡憋著什麼事的時候可千萬別多喝啊,一喝就醉。」
「什麼邏輯。」一旁的石山澤傻笑道。
他醉醺醺的,已經開始說胡話了。張來心看了看他,拿出手機來給他拍照,石山澤還配合地比了個剪刀手。
「土死了。」張來心看著手機笑了笑。
眾人一直喝到快十二點,也許是氣氛太好了,大家都有點喝多,只有張來心還算清醒。
「哎。」她站在一群醉鬼中間,「你們怎麼回去啊?」
「我叫了幾個代駕。」石山澤說。
他還沒說完,表情就有點不太對,張來心看著他是要吐,趕忙上去扶著他,結果石山澤憋了一會兒又給憋回去了。
「你等會別吐車上。」張來心擔憂地說。
「不會,不會。」石山澤搖搖頭。
代駕最後還少一個,石山澤坐上車,說:「顧孟你開車了嗎?開車的話讓心心送你吧。」
顧孟含糊不清地說:「開了。」
張來心在他們背後抗議,道:「怎麼我就要當司機?一不留神就被安排了啊。」
石山澤腦袋搭在車窗上,臉紅紅的,傻笑:「你送送他吧,負責到底啊。」
張來心道:「我幹嘛要對顧孟負責到底啊。」
石山澤愣了一下, 沒想到她會這麼說,聽起來不像是生氣,反而像是在撒嬌。
「你他媽不會也喜……」石山澤大著舌頭說。
他的胡話還沒說完,就被張來心給推車裡了。
張來心果斷道:「再見!」
路邊上,就剩顧孟和張來心了。
張來心看著他,問:「還能走路嗎?顧孟。」
顧孟眼睛盯著路邊的垃圾桶看,過了一會兒才道:「……能。」
張來心嘆了口氣,過來扶著他,說:「你們這些男人為什麼都拿酒當命喝?少喝一點會死嗎?!現在明明是酒喝你,不是你喝酒了。真不知道你們腦子裡面整天都在想些什麼……哎,我說顧孟,你有沒有在聽啊?」
顧孟頭暈眼花,張來心還在碎碎念。
張來心走到他面前,問:「你真喝多了?」
顧孟對著張來心看了半天,然後微微笑了一下,張來心的整個表情像是見到鬼一樣。
「喝多了……喝多了……絕對是喝多了。」張來心裹緊外套,拿了顧孟的車鑰匙,進了地下車庫。
地下車庫就是個迷宮,張來心一進去就死活不認識路。
顧孟像個小尾巴一樣跟在她身後。
「你把車停哪兒了啊?」張來心喃喃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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