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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我沒了父親還有遺產???你他媽敢不敢再說一句!」
沈逸幾乎是吼出來的,他從來哪怕是重一點的口吻都沒對她說過。那一吼,吼得姜禾一顆心碎成了粉末,痛苦也隨之侵蝕著她的四肢百骸。
他很少在她面前袒露心聲,少有一次是被王浩造謠私生子吸毒那次。而現在,應該是他最難受最痛苦最脆弱的時候,姜禾卻給了他重重的一擊。
眼看著姜束已經暈了過去,但王浩並沒有放過他們的意思。面對這幫亡命徒,姜禾別無選擇。
她繼續平淡道:「你是高高在上的集團,我只是個微不足道的人。我們?有可能?笑話,算了吧,別糾纏了……」
「嘟,嘟,嘟……」,沈逸掛了電話,不帶一絲猶豫,再沒有半句話留給她。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還會有一更,或者兩更。
☆、暮色
寫字樓下的鳴笛聲和眼花繚亂的霓虹燈交相輝映,暮色成了年輕人們夜生活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三兩個勾肩搭背有說有笑,慢慢消失在了沈逸的眼底。
他記不清楚究竟有多久沒好好吃過一頓飯,有多久沒換過一身像樣的衣裳。
每天都會接到醫院裡的各種簽字報告,各種重大決策都要經過他這裡,還要跟著沈興楚留給他的心腹東奔西走去拉票。
狡兔死,走狗烹。沈興楚一倒下,集團內部血雨腥風,內鬥嚴重。沒人甘心把這麼大的集團交到他們認為的乳臭未乾小子手裡,都在為這一己私慾想把沈逸按倒在地獄裡。
國外那些年孤獨歸孤獨,沈逸確實學了很多人在這個年齡不曾接觸過的東西,接手集團,艱難歸艱難,總歸不至於走不下去。
聽到那個女人遠隔幾千里傳來的誅心之論,他都想笑,一直以來的小心翼翼和努力……全當白費了。
他扔了手機又拿起來,正要訂最近一班回詔城的機票,秘書敲門進來,很官方地告訴他沈老爺子的遺體明日送去殯儀館,兩天後下葬,緊接著就是新一輪的董事長競選。
沈逸聽罷,垂眸不語,他把手機捏在手裡,屏幕都只差被捏碎,萬千思緒和不甘終是化作一句:「知道了,我會處理。」
那些像刺一樣的話扎得他渾身是血,那些像山一樣重的任務壓得他喘不過氣。就這樣吧,就這樣吧……沈逸這樣告訴自己。他連打電話給周瑜然去確認一下的心情都沒有了。
把所有心聲袒露給那個女人後,她放棄了。沈逸最後的自尊和固執,他還是想留一點,至少……讓自己不那樣狼狽不堪,不那樣讓人覺得死皮賴臉。
醫院裡消毒水的味道讓人心生恐懼,姜束已經昏迷不醒五天了。姜家父母馬不停蹄趕回來,看見的是兒子血淋淋的身軀,姜父要罵姜禾,被薑母制止了,哭得撕心裂肺。
她說:「事到如今你怪誰?還想怪她嗎?怪你,怪你沒本事,怪你爛屁無用。怪我,怪我們,是我們沒能力把他們養好,小小個就扔下,只想著賺錢給他們上學,卻錯過了他們最好的成長階段。他們受人欺負,受人侮辱,都是因為後面沒有一對像樣的父母為他們撐腰,都怪我們,怪我們!」
兩人一巴掌一巴掌地扇著自己,姜禾遠遠看著,想阻止又始終沒上前。她已經有些年沒見過他們了,說來諷刺,現在當面叫聲爸媽都會覺得難為情,生疏得不好意思喊。
事發當晚,警察很快就來了,是街坊鄰居報的警。王浩等人慌不擇路,開車一路北上,還沒跑到省界線就被抓了。
王浩爸媽還上門求私了,說是多少錢他們都願意出,只要他們不起訴,只要他們出諒解書。
這是做夢嗎?都是成年人,敢做就要接受制裁,姜禾這樣告訴他們。
全家人難得一致配合,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