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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被王語纓的眼神嚇得心頭一凜,立刻改口:「不是還有表少爺嗎,您親自寫信囑咐過他,一定要毀了姜娘子——」
「閉嘴!」王語纓厲聲打斷,秋月立刻噤聲,王語纓揉了揉眉心,語氣滿是責備:「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還用我教你?」
「奴婢知錯!」秋月急忙彎身告罪,心裡有些委屈,以前小姐未出嫁時,慣常縱容她,可自從小姐低嫁到霍家,卻變得謹小慎微如履薄冰,容不得周身出現一點兒差錯,再沒有在琅琊時那般恣意快活了。
秋月正遙想當年,外頭竹簾響了一聲,抬頭一看,是將軍正步履匆忙地走進來。
霍岐一身官服,五官端正,風華正茂,只是眉宇間多了幾分憂慮,他年紀不大,也就二十四五,常年在沙場征戰養成了健康的體魄,加上他本就是打鐵出身,肩膀比一般人更寬闊,看著有十足的安全感。
王語纓在他掀簾進來時就已經起身,她走過去,順手將霍岐身上的官服脫下,放到一旁的置衣架上:「怎麼樣,皇上有消息了嗎?」
霍岐脫下官服後淨手,愁眉不展:「沒有,說是太后與陛下在路上發生了口角,太后先行,陛下則命青羽衛護衛太后,自己反倒沒留下多少護衛,導致防衛缺漏,給了刺客可乘之機。」
「刺客?」王語纓給秋月使眼色,讓她上飯,一面扭頭去看霍岐,「不是說是山匪嗎?」
霍岐搖搖頭:「那只是猜測,覬覦陛下性命之人太多了,也許是有人故意為之。」
王語纓不說話了,涉及到這種層次的問題,她不好再去深問,女子掌管後宅是要務,問得越多越會招惹夫家不喜,這不是女子美好的品格。
霍岐收拾整齊後坐到飯桌上,拿了筷子,眼中閃過一抹猶豫,抬頭看著王語纓,欲言又止。
「怎麼了,道衍?」王語纓悉心問他。
霍岐放下筷子,沉眉想了想,然後上移目光,認真地看著她:「有件事,我一直沒和你說,衛峰和韓北野出去辦事,我托他們幫我尋找肆肆,我不是不願意接受事實,只是想著她或許沒死,還在哪裡等著我……」
王語纓含情脈脈地望著他,打斷他的話:「我知道,我也不怪你,畢竟,她才是你的髮妻,你想她是自然的,也不用在意我的感受,道衍,我只希望你別什麼事都埋在心裡,我也是你的妻子,我可以幫你。」
她這番話說得情真意切,霍岐頓時覺得有些對不住她,他拉著她的手,將她攬到懷裡,王語纓臉色倏地一紅,坐在他腿上,臉埋在他頸窩裡。
霍岐深深嘆了口氣,輕聲問:「奚兒睡了嗎?」
王語纓聲音軟成了潤物細雨:「早已睡了。」
屋中雙影彤彤,外面下起了淅瀝秋雨。
「住手。」
男人聲音里透露著幾分不耐,不容置疑的語氣讓屋中吵鬧的聲音霎時止住,每個人都不敢再動,就連宋成玉的心都咯噔了一下。
回過神來後他咳嗽一聲,惱羞成怒地指著床上的男人:「這事原本跟你沒關係,你要是怕死就閉嘴,不怕死今天就成全你!」
說罷,轉頭去吼那幾個奴僕:「愣著幹什麼?我讓你們停了嗎?」
奴僕唯主令是從,話音一落便繼續押著姜肆向外走,另幾個人將小阿回打暈扛在肩上,姜肆一看他們竟然對孩子都動手,也不知是哪來的力氣,幾個推搡間掙開那幾人,撲到阿回那裡,拼命捶打那個扛著阿回的人。
「放手!給我放開他!」
場面再次變得混亂,混亂聲瞬間穿透耳膜。
床上的男人也不知怎麼了,眼底閃過一絲暴虐之色,他撐著額頭,極度不耐地喊了一聲。
「千流。」
宋成玉聽見他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