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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湛笑她:「小富婆怎麼不一次付清了,讓我享受下?」
她咬他,「你想得美!就是要拖著,讓你追債!」
許湛笑,是他被迷昏了還是怎麼的,怎麼覺得她這點小心思都是在纏著他呢?甜死了。
不過,國人對房子和故土真有種特別的依戀,不買不覺得,這一買了還沒住進去她就特別開心,經常去轉轉看裝修,每天數著日子盼搬家。當然還有另一個原因,那裡距離閨蜜朵朵的新房很近,雖然一條街隔出了兩個區,可是實際距離步行可達。許湛嚴重懷疑當時爬蟲爬的時候,朵朵家就是條件之一。
去年五月,張志朵朵結婚大禮。許湛幫他們訂到了花園酒店的戶外場地,婚禮安排得浪漫又隆重。許湛只出席了典禮儀式,看著他的小丫頭穿著紫羅蘭伴娘小禮服挽著楊碩的手臂走上紅毯,經歷過無數大場面的他竟像個半大小子似的怦然心動,太漂亮了,真是個小仙女。
之前她挑選禮服從不肯給他看,拿回家來也要躲去衛生間試穿,許湛在外面敲門調侃:「要不要這麼隆重?人家新娘禮服不能給新郎看,怎麼伴娘也不能啊?」
誰知,裡面安靜了好一會兒才聽嘟囔一句:「……就是不能。」
隔著薄薄的門,彼此都知道觸動了什麼……
婚禮上互訴誓言,新娘哽咽倒還能成句,可是身後的伴娘卻哭得淚水漣漣。兩個女孩相識於大學寢室,歡快地結成好友,原以為會一起享受四年開心的大學生活,豈料世事無常,父親突然病逝一下擊垮了朵朵。早就失去了一切的遲心跑去照顧她們母女,從此兩個人彼此溫暖,相依相伴,實在是姐妹情深。
這些年除了她心裡上始終割捨不下的母親,朵朵才是她在這世上最親的人。可是,等到最後扔花球的環節,她卻悄悄地走開了。
眼看著她從側門出去,許湛跟了出去。酒店後門的台階上,一個人安靜地坐著。看到他來,她不驚訝,只是不自在地笑笑。許湛沒問為什麼,一起坐下握了她的手,五月的天,冰涼……
可是,他能理解她,那幫小狐朋狗友們怎麼能?新娘在現場找不到閨蜜接花球,著急,就是不肯丟。沒辦法,新郎餿主意多,終於哄好了新娘。在一眾女孩開心地搶花球時,突然竄出來一個大小伙子,無恥地憑著自己的身高優勢一把接了過去,然後興高采烈地滿世界找小師妹,終於找到,直接遞給了她。
看著楊碩笑嘻嘻的臉和漂亮的花球,小丫頭那可憐兮兮的落寞瞬間轉成一臉錯愕,許湛笑。
不能不接了,她低著頭,抱著看了好半天,最後揚起小臉跟他說:「很香呢,你聞聞。」許湛連人帶花球一起摟進懷裡:「嗯,好香。」
後來拿回家,兩個人精心地養了起來。
自從她同意同居,許湛謹言慎行,從未提過結婚,也從不問那枚戒指她藏哪兒了。可看著花球,他一個大男人也開始操心換水,加養料,想儘量堅持久一點……
九月。
舒音終於在兒子女兒的軟磨硬泡下動身來到了凌海。其實,在兒子工作地點轉移前,舒音就開始了與凌海朝華出版社的合作,一直在續約。這一次,把新書的代理版權事宜也都簽了過來,所以到凌海安家並不算突兀。
當時許湛的新房還沒買到,不過,舒音從來也沒打算跟他們同住。幾次到凌海,喜歡江南風光的她早已選定了海派韻味最足的老城區裡的一所房子,租下了帶天台的整個二樓。曾經拆分兩家的房子如今打通同屬一個房東,雖然是老房子,可重新翻新過,設備齊全。
租金自是不菲,可有版稅和積蓄,對於舒音來說不算太大壓力,更何況,京城兒子有一套房子的租金也在她帳戶上,生活可以很安逸。
從簽約到搬進去,張羅了一個多月,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