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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如烟冷冷地看着他,在昏天黑地的晕眩到来之前,她一字一字、平静的冷笑道:“很好,你该吃奶了。”
再也无力支撑自己的她,颓然栽倒!
无力,无力,永远都是无力。
她还能不能有能力去改变些什么?
难道人生所必须经历的一切,全都摆脱不了命运的捉弄?
谁能体会她的心痛?谁能安慰她的伤心?
没有了,再也没有了,连阿雅都离她而去,她注定只能孤独,无边无际的孤独。
耶律隆绪的军医,几乎是日夜不眠地照顾她,赵如烟已经记不得这是她十五年人生中的第多少次了,就这样,心不甘情不愿的,被人从鬼门关再次拉了回来。
为了避免体弱到极限的她,再度承受长途颠簸的痛苦,军医再次给她服用了山茄儿。希望她就此陷入昏睡,直到一行人返回辽国。
平躺在铺着厚厚软软铺盖的马车里,赵如烟的身体一动不动,看上去平静安详。
而事实是,她确实连一丝丝的力气都没有,头脑里却是异常的清醒。
山茄儿之于她,只发挥了一次的功力,就宣布彻底失效了。
马车每晃动和颠簸一次,她的思绪便跟着折腾一回。从来没有在意过孱弱的身体所受的苦,她是恨自己在昏迷中都难以挣脱心上那重重的枷锁……
北方的天气十分寒冷,沿途的景色更是显得萧瑟悲凉,在一路行进的沉闷气氛中,大队人马越来越接近辽国都城。
而在一条必经之路上,早已有另一队人马等在那里。为首之马上男子,一身华服,高大俊朗,他有区别于普通男人的最宽阔的肩膀,厚实的胸膛,剑眉下,一双炯炯的黑眸,身材比任何寻常男子都要高大健硕。
在他身后,数十匹马迎风而立。马上之人皆静寂无声。
这人便是耶律烈!
看着越来越近的辽军队伍,在那队伍里有一辆马车,耶律隆绪带回的马车上的人,一定就是她——忆香!
此刻四周的氛围,早已乌云滚滚、暗潮汹涌。
谁都知道,当今的太子耶律隆绪跟他的叔叔耶律烈不和,耶律隆绪痛恨耶律烈执掌兵权,把持朝政这么多年,但他年幼,又不能明着与其争夺,两人之间的关系一向剑跋扈张。
叔侄俩同时下了马,两个同样高大的男人面对面站立,四目相对。
冰山的神采与雪峰的寒光撞个正着,刹那间流光飞舞,火花四溅。
幽暗的黑眸与凌厉的目光,在静默中相对,同样冷酷的气势,化为汹涌的暗流,在四周无声地流动。
大家都忍不住诧异地抬头看天,不明白为什么好端端的晴朗天气,突然就——阴沉了?
耶律隆绪直直的走过来,他冷冷地睨着面前这个与他最亲密的叔叔,黑眸眯起,厉芒乍闪,神情一如既往的冷酷。
“太子殿下,恭喜你凯旋。”耶律烈率先嘴角轻扬,亲切地一笑。
“不用来那些客套了!”耶律隆绪冷峻的声音响起,犀利的眸光注视着耶律烈:“叔叔,我有事问你。”
耶律烈不在乎地双手一挥:“有什么事情,回到宫里再说。”
“不行!我现在就要问清楚。”耶律隆绪眯起眼眸,勉强压抑住濒临极限的怒气,僵硬着说道。
“好!你问。”耶律烈神色自若,然而那个如无底深潭的黑眸深处,却闪过一抹寒光。
耶律隆绪开门见山:“那个在蓟州城沦陷时被俘虏的女奴,她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女人?”
耶律烈眼眸一怔,很快反应过来,耶律隆绪口中的那个蓟州城沦陷时被俘虏的女奴——指的是忆香。
他紧绷着下颏,深幽的黑眸缓慢地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