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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鳩,快進來。」
那聲音急急忙忙,像是為了躲避什麼。二人進屋,姜鶯已經穿好鞋襪站在一旁了,倒是沅陽王眸子笑意未消,靜靜望著她。
「快點起床。」姜鶯狀作生氣,才見王舒珩下床,曲起食指走近在她腦門不輕不重敲了下。
兩人分開梳洗,姜鶯換好衣物讓小鳩伺候著綰髮和上妝。她還在糾結選哪支珠釵的時候,王舒珩已經收拾完畢在一旁等他。
珠釵每一支都華貴非常,樣式也好看,姜鶯便道:「夫君來幫我選。」
王舒珩走近,一眼便看到一隻金海棠珠花,他手指一點,「這個。」
「那就選這支。」
姜鶯還披散著烏髮,她的頭髮細膩柔軟,好像一截光滑的綢緞,夜裡睡覺時王舒珩就發現了。
小鳩先用玉齒幫姜鶯把頭髮梳整齊,要上手綰髮時姜鶯忽然生出一個念頭,道:「不若夫君來幫我綰髮?」
她本是隨便說說,哪知王舒珩當真點頭應允。小鳩遲疑了下,便讓到一側。
綰髮於王舒珩而言真不算什麼難事,少時他便看過父親為母親綰髮,一些簡單的髮髻樣式還銘記於心。
只是這綰髮,看著是一回事做起來又是另外一回事。姜鶯光滑如瀑的烏髮就像啾恃洸成心跟他作對似的,怎麼也綰不上。不是漏下一綹,就是不成髮髻。
一時間,王舒珩焦躁,覺得比帶兵打仗還難。小鳩在一旁憋笑,而姜鶯只得咬著牙齒忍了又忍。
夫君往日看上去斯斯文文,怎麼成親後倒像個武夫似的。昨晚在床上就罷了,現在對她的頭髮也不知輕重。
姜鶯皺著瓷白小臉,小聲小氣道:「夫君,你弄疼我了。」
聞言,王舒珩手一松烏髮瞬間散落,他怔了下,頭一次有點心虛,但認錯的態度還算誠懇,道:「是我的錯。」
趁此機會,姜鶯便順勢說:「無妨,夫君的手是用來練兵殺敵的,是我唐突了。」
王舒珩唔了聲,道:「下次有空多練練,為夫肯定能做好。」
他誠心誠意,姜鶯卻心裡發怵,還是不要了吧,等夫君練會她的頭髮豈不是都掉光了?
在王府收拾完畢,福泉帶上回門的禮物,夫妻二人這才出門往姜府去。也就幾步路的事,沒一會就到了。
姜府門前,一家人已經已經等候多時了。今日是新娘子回門,姜府裝扮的火紅一片,喜慶程度與成婚那日不相上下。
孟瀾,姜懷遠和姜楓皆身著顏色艷麗的衣服,姜懷遠整理衣冠叨叨念著:「也不知沅陽王會不會給鶯鶯受氣?我一個大男人不好問,今日私底下你好好問問鶯鶯。」
瞧他那副緊張的樣子,孟瀾一笑,伸手幫忙整理領子,「應該不會的,沅陽王對鶯鶯的心意,這段時日你還沒瞧出來嗎?」
「叫你問你就問。」
且說著,姜鶯和王舒珩已經到姜府門口了。眾人望去,都有一瞬間的驚訝。
平昌街緩緩而來的一雙男女,皆身著赤色華服,步調一致行走間露出銀白的滾邊。左側的男子神色冷淡,氣質沉穩,而身側的女子又唇若點櫻,說不住的靈秀嬌艷。
二人走在一塊,身形容貌,甚至穿著配飾都說不出的般配,周遭一切都好像成了布景。
孟瀾愣了許久,還是姜鶯叫她才反映過來。歡歡喜喜把新人迎進大門後,姜懷遠拉上王舒珩對弈,而孟瀾則帶姜鶯回房說話。
新婦回門,姜家在臨安的家眷不多沒有大操大辦。孟瀾把姜鶯拉去院中,關上門就說起悄悄話來。
「殿下待你如何?沒受委屈吧?」
姜鶯搖頭,她和沅陽王不算盲娶盲嫁,這樁婚事兩人心甘情願,嫁過去自然沒什麼委屈。她低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