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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明海濟還記得這茬,王舒珩失笑。遙想去年的這個時候,他確實口出狂言。王舒珩不知怎麼同恩師說,他今日娶的這位既不會舞劍,也不會騎馬,更不會省錢。
但是他的王妃,非她莫屬。
一切盡在不言中,王舒珩沒有推辭仰頭又是一杯。
酒過三巡,眾人醉意闌珊。王舒珩舉杯從頭敬到尾,從天明敬到天黑。他酒量極好,但眼下也有些頭暈。
段硯舉著酒杯過來,打趣說:「喝成這樣,今夜的洞房花燭還能成事嗎?」
王舒珩瞪他一眼,哪知這樣大喜的日子段硯並不怕,反而笑道:「既是你心甘情願娶來的妻,洞房花燭夜要溫柔些,脾氣好些,別用那副冷麵嚇人。」
「世子用什麼身份與我說這話?洞房花燭,你可沒有。」
不知為何,段硯從這話中聽出幾分炫耀的意味。他心裡又酸又驚,正要罵人王舒珩已經起身,撇下他道:「本王入洞房去,世子請便吧。」
這會賓客已經喝的差不多,該走的已經走了,沒走的都是喝多走不了的。王舒珩吩咐福泉挨個送賓客回府,安排好一切這才晃著虛浮的步子往玉笙院而去。
臥房中,姜鶯已經由小鳩茯苓伺候著沐浴完畢,還用了些晚膳。此時紅燭搖曳,紅幔低垂,美人獨坐床幃靜靜等著郎君。
姜鶯手指絞在一起,剛開始還緊張的腿都在打顫,但等了很久許是麻木了,那股緊張被疲倦替代,姜鶯打了個哈欠,小鳩便說:「二姑娘要不起來走走醒醒瞌睡?」
都這個點了,人還不來姜鶯也是等的困了,但新婚之夜又不可能先睡。她起身走了兩步,只聽外頭傳來沉穩的腳步聲,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她的夫君到了。
王舒珩飲過一碗醒酒湯才進屋,侍女們欠身行禮。他輕點一下頭,揮手讓人散去。
男人身著絳紅如意雲紋錦袍,頭戴金絲纏枝金冠,眼眸深沉看不見底,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春風得意。他靜靜站在姜鶯面前,即便不說話也是讓人無法忽視的存在。
他目光灼灼,好像一簇火焰燒在姜鶯身上。從上到下,還不避諱,眸中漸漸漫上濃濃的占有欲。
姜鶯被他盯的不舒服,於是主動上前道:「我替夫君更衣。」
「嗯。」他答了聲,伸展手臂由著姜鶯伺候。
但小姑娘是頭一次做伺候人更衣這種事,再加上婚服繁複,那條白玉腰帶姜鶯解了幾次都沒成功。
她抬頭,眼中窘迫,羞意交織,輕聲道:「煩請夫君等等。」
王舒珩笑了聲,極有耐心的抓住她的手,一步步教她怎麼更衣。他的動作慢條斯理,邊解邊貼著她的耳朵問:「可學會了?」
「會會了。」姜鶯其實全程都心不在焉,注意力皆被那副姣好的容貌吸引。
她笨笨的,又很乖,那副模樣就好像在對人說:快點來欺負我。
莫名的,王舒珩腦中就想起了那句詩:花開堪折直須折。
他目光幽沉,帶著她親手解下厚重的婚服,直到身上只著裡衣。兩人目光相對,忽然間,男人如烙鐵一般的手臂箍住了嬌花。
王舒珩抱著姜鶯走向床榻,邊走邊問:「那日我問你的問題可想好了?喜歡哪種姿勢?」
須臾間,姜鶯就被放倒在榻上。她身上單薄,只著一件大紅色的裡衣,那是她親手做的,上面繡著合歡花和喜字。
姜鶯來不及回答,男人已經俯身採擷她的唇,反覆研磨壓取。他的動作不算粗暴,但也不算溫柔,滿滿的皆是掠奪的味道。
一吻畢,姜鶯已是頭暈目眩,男人趁機問她:「回答,想要哪種?」
「聽夫君的。」她沒有經驗,並不在意。
男人輕笑一聲,不知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