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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書虛情假意地安慰一番,仍不死心:
「怎麼樣,到底有帥哥沒?」
看樣子這個話題是繞不出去了,辛然只好認命地坦白道:
「好吧,我碰見了一個合眼緣的。」
溫書的眼睛果然「一閃一閃亮晶晶」了起來:
「真的?去要聯繫方式沒?」
「那倒沒……不過他是我的私教,以後接觸的機會還多。」
辛然頗有些頭疼,雖然他也沒想和嚴晏怎麼樣,不過聯繫方式確實壓根兒忘了要。
溫書翻了一個帶著「老母親嫁不出女兒恨鐵不成鋼」意味的白眼,不滿道:
「你怎麼回事?都是奔三的人了,遇見喜歡的容易嗎?你以為你還是學校里的小孩兒啊?玩矜持、玩欲擒故縱呢?」
辛然小小地在心裡無語了一下,他怎麼就喜歡了?
一見鍾情的戲怎麼也不該他來演吧。
溫書不給辛然反駁的機會,自顧自地壞笑說:
「要是我的話早就去爭取了,哪怕是往『那方面』發展發展呢?你想想,在洗澡間裡那什麼,在他辦公室里那什麼,在形體房裡對著鏡子那什麼……哇,刺激。」
辛然知道溫書一貫嘴上沒個把門,對於這種時不時冒出來的葷話,他早就已經免疫了,於是習慣性嘲諷:
「嗯,讓人給你爆出個『健身門』,趁機火一把,更刺激。」
嗡嗡嗡。
手機適時震動了起來,辛然把它抓過來,準備看看是哪位終止話題的及時雨。
溫書白了他一眼,暫時閉了嘴,並從床上站起來,去給自己倒了杯水喝。
辛然未解鎖的屏幕上有一條來自陌生號碼的簡訊:
「一周給你安排四節課,能接受嗎?」
課?說到課的話,辛然的第一反應是下學期學校的課程安排。雖然課表能直接在教務網上查,但排好課之後也會通知他一聲,但這個號碼他並沒有存過。
那麼,就應該是健身房那邊發來的了。
辛然回想起上周天的時候,健身房發來的也是一條簡訊,態度很是親切禮貌,應該是前台小姐或者是另外的業務人員。
但這一條卻很簡潔,內容清楚,並且沒有任何一句客套話。
或許是……嚴晏的個人號碼?
辛然莞爾,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你愣什麼呢。」
溫書在客廳的一堆雜物里勉強找了個能落腳的地方,他端著自己的水杯,疑惑地看著此時正對著手機屏幕傻笑的辛然。
辛然從分到教工宿舍之後就搬了進來,溫書當初自然也是被發配過來義務勞動過的,他清楚的記得這間屋曾被收拾得整整齊齊、乾乾淨淨。
可沒過多久,他第二次來的時候,這裡已經成了現在這種樣子。
要吃飯沒有多的碗筷,要喝水沒有多的杯子,要睡覺沒有多的鋪蓋。溫書發現辛然當真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於是很自覺地搬了一套自己的生活用品來。
碗筷、杯子、牙刷、洗臉帕,甚至枕頭、小薄毯子樣樣齊全,大有一副把這裡當成第二居所的架勢——當然,他還是很嫌棄這裡的。
溫書嘴上總要抱怨這個第二居所的艱苦條件,但住起來倒是毫不見外。
用他的話來說,反正這裡已經夠亂,不用擔心再亂一點。
溫書和他家裡的關係自從他執意要考美院之後就一直不太好,後來更是腦子一熱,跟一向傳統的父母出了櫃,這下直接鬧僵。
所以他基本不常回家,平時也都是一個人住,偶爾百無聊賴的時候,才來這裡蹭蹭日子。
「我在想這簡訊誰發的。」
「嘖,這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