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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順路。」
榮與期沉默片刻,不痛不癢說了一句。
順路?
孫長洲臉上有瞬間的錯愕。
在頂層談完生意下到五樓,要說順路,那確實是挺順的。但是從前可從沒有過這種情況,上個月楊晉在這辦慶功宴,還有上上回榮家叔伯家的兄弟結婚,榮與期當時就歇在五十二層的總統套房裡,也沒見他「順路」下來過。
孫長洲有點摸不著頭腦,還想要再說什麼,見榮與期眼中似有不虞,趕緊吞下心中的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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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與期理所當然被邀請坐入主桌,並被奉為上賓。
這桌其他一些客人頓覺與有榮焉,畢竟平常沒幾個人能和榮與期一起同桌吃飯。
其實生意場上吃喝玩樂再平常不過,但誰都知道榮與期不是個熱衷應酬的更別提那些巧立名目的聲色犬馬了,所以即使是有生意往來的,也真沒幾個和他一起吃過飯。
楊文中更是有點喜不自勝,逮著機會使眼色給自己兒子。
楊晉眼中閃過一絲嘲諷,還是聽話地端起酒杯站起來,笑著說:「榮先生,我敬你。」
楊文中皺皺眉瞥向路明月,示意她一起,路明月假裝沒看見楊文中的催促,繼續低頭吃自己碗裡剛夾的菜。
楊文中心裡就有些不滿,心想這丫頭到底是小戶人家出來的,沒一點眼力見,不由有些遺憾。
楊晉大概終于禁不住父親的不斷暗示,這時轉過臉來,語氣溫柔,「明月,難得榮先生今天大駕光臨,我們一起敬他。」
路明月在心裡翻了個白眼,只好拿起酒杯,笑眯眯地站起來。
榮與期看著舉杯向他的一對準新人,沒有端杯的意思,只是淡淡說:「抱歉,我今天身體不適,不能飲酒。」
眾人皆愣。
孫長洲偷瞧自己老闆一眼,心中狐疑。
楊文中不疑有他,殷勤地說:「那是不能喝酒,是不是感冒了?那得多喝水。」
接著招呼工作人員倒水過來,撤走榮與期面前的酒杯,敬酒的事也就作罷。
楊晉笑笑坐下,路明月也跟著坐下來,瞄一眼榮與期,皮膚白皙氣色好得很,說話時也沒有半點感冒跡象,心中不禁懷疑他剛才只是不想喝酒隨便找了個藉口。
酒過半巡,楊文中被請到台上致辭。接著,兩位準新人也被司儀請到台上,開始訂婚儀式。
不多時,路明月手上多了枚亮閃閃的鑽戒,下面響起一片鼓掌叫好聲。
孫長洲之前接了一個電話,這時回到榮與期身邊,湊近他耳旁,低聲說了幾個字。
榮與期眼中閃過一絲異色,「原來如此。」
孫長洲忍不住惋惜了句,「路小姐真是可惜了。」
榮與期嗤聲,「她未必就不知道,各取所需而已。」
孫長洲語塞,再看台上微笑著的路明月時眼裡不由有些唏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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訂婚宴漸漸接近尾聲,路明月藉口補妝,上了趟洗手間。
隔間裡,她點開江曉發來的微信。
[你那怎麼樣?真不用我過來?]
她回過去:[不用。等哪天我真結婚,你給我做伴娘。]
[那必須的!你自己小心點,有事隨時召喚我。]
[知道。]
剛想起身,門外傳來有些熟悉的聲音。
「蔣晚,你今天口紅什麼色號,怪好看的。」
「蔣晚冷白皮,要我塗這色根本出不了門。誒,今天趙西西沒來?這種場合怎麼能少得了她。」
原來是上次那群姐妹花。
聽到這,路明月才注意到今天確實沒見到趙西西。
「她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