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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留言內容就只有一句:「你去西班牙了?到了報個平安。」
程樾飛快地回:「這會兒方便麼?」
賀言秒回:「你說。」
程樾將語音電話打給賀言,單刀直入的將事情始末,和她需要賀言辦的事告知。
賀言那邊也很痛快,只道:「給我一天時間。」
程樾說:「謝謝。」
至於如何搞定,過程是什麼,程樾不關心。
賀言又問:「你什麼時候回來?」
程樾說:「再待兩天,等你好消息。」
賀言說:「好。」
隨即通話切斷。
第36章 從校園到社會 對我也是一樣。
從校園到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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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在處理樊超的事情上, 程樾也不是沒想過邵北川的態度和看法。
作為男女朋友,她會在乎的更多,因為兩個人在一起講的是感情, 既然樊超是邵北川的朋友、兄弟,那她更多的就要從人情角度出發。
但是反過來, 作為一個管理者, 她要考慮的就不是人情了, 而是更為實際的東西。
一個人的性格,會或多或少的影響到他在工作上的表現,尤其是在下決策的時候。
比如容易心軟的人, 會更容易動惻隱之心,會放水,只是一旦刷過他的底線,他會更絕情。反過來,比如一個公事公辦的人,表面的鐵面無私往往會映襯出私下裡的不同,只要找到他小心隱藏的一面,觸碰到柔軟處,就會收穫不一樣的效果。
程樾自問, 她很少在公事上講人情,她若真是這樣的人, 第一個放水的便該是豐小嬌,可她沒有。
對於樊超, 程樾她大概用盡了這兩年來全部耐心和放水的額度了, 到現在,她已經失去了所有耐心。
而當耐心失去時,就會有反彈的趨勢。
到了晚上, 邵北川回到酒店,程樾就坐在沙發上看電影。
邵北川去洗澡時,范陽突然給程樾撥了通電話。
程樾聽著流水聲,盯著來電人顯示,安靜了幾秒,將電話切斷。
她知道這個時候范陽打過來,八成還是因為樊超,但無論范陽怎麼說情,她都不可能通融。
切斷電話後,程樾就將手機放在筆記本旁邊,范陽也沒有再打來。
邵北川剛好洗完了,便出來和她一起看。
他們看的是一部老片,名叫《美國往事》,是完整加長版,要四個多小時。
邵北川坐下時,電影已經演了一小半,而且兩人都看過,時不時還會聊上兩句裡面的劇情。
只是中間有一段時間,兩人都走神了。
就在前一天,在索菲亞皇后藝術博物館裡,他們也像現在這樣交談不多,說的最多的兩次,便是在欣賞完那副《格爾尼卡》之後,以及在電梯裡遇到很多西班牙小孩子之後。
明明分開時,他們都有很多話想告訴對方,可是見面之後,撲面而來更多的是陌生感,是感嘆對方的變化,那些積攢的話便一下子拋在腦後。
難道是因為陌生了,疏離了,所以下意識升起高牆將心裡話保護起來麼?
無論是程樾,還是邵北川,他們都說不清楚。
就像現在,看著電影似乎更安全,不用故意找話題,也不用忍受沉默。
程樾就靠在邵北川身邊,將頭歪在他肩上,盯著屏幕里從兄弟情深到反目的主角「麵條」和麥克斯,腦海中迴蕩的依然是樊超的事。
事實上,程樾早就打定主意,絕口不提工作室要處理樊超的事,等結果出來了,邵北川早晚會知道,也省得他夾在中間難做人。
直到劇情演到「麵條」多年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