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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醫為他接好骨後，然後對王沅說道：&ldo;皇后娘娘，中山王殿下傷得極重，就算臣為殿下接好了骨，但對日後仍然有影響。&rdo;直白一點，就是李瑞會變瘸。

李瑞忍著疼說：&ldo;兒臣不孝，讓母后操心了。&rdo;

王沅嘆氣，&ldo;這不是你的錯，你好好養病。&rdo;然後囑咐宮人仔細照顧中山王，才帶著春雪等人離開了。

她回到椒房殿，張山過來說：&ldo;娘娘，奴婢打聽過了，中山王今日去掖廷邵獄見了程貴妃，不過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後來中山王就很激動地衝出來，之後就去騎馬，然後就墜馬了。&rdo;

李瑞的騎射技藝不錯，而且皇子出行，身邊侍奉的人不少，突然墜馬怎麼看都是事有蹊蹺。李瑞墜馬受傷留下了永遠的腿疾，太子之位與他無緣，王沅倒對他生出一絲敬佩之意來，程恆娥養了一個好兒子。她苦笑，兜兜轉轉一圈，太子如有神助，再無人能與他相爭，他的地位算是穩固了。

李瑞讓人抬著去了建章 宮見李湛。他伏在地上向李湛請罪，&ldo;母親生養我一場，我願意代替她受過，只求父皇您能饒恕她。&rdo;

李湛看著這個兒子，神色莫辨，問道：&ldo;瑞兒，這就是你的選擇嗎？&rdo;

李瑞堅定地說：&ldo;對，這就是兒臣的選擇，兒臣的命是母親給的，兒臣情願拿自己的命去換母妃的安康。&rdo;

李湛久久沒有出聲，半響，才讓人扶著李瑞起來，&ldo;也罷，朕就饒恕你的母親，不過你們母子也不能在待在掖庭了，等你傷好些了，就收拾一番去中山國吧。&rdo;

諸侯王沒有皇帝的詔令不得返回長安，李瑞明白他這是被父皇所放逐，而且父皇病重，他這一去中山國，只怕父子此生再難相見。李瑞想起小時候被父皇寵愛的往事來，鼻子酸澀，他重新伏在地上給李湛叩頭，&ldo;兒臣此去中山國後，必將日日為父皇禱告，願您能福壽安康，長命百姓。&rdo;

李湛心緒複雜，揮揮手，&ldo;朕明白你的心意，到了中山國，帶著你的母親好好過日子，走吧。&rdo;

程恆娥突然被人放出來，侍女棉兒扶著她，道：&ldo;娘娘，您受苦了，奴婢來接您回茝若殿了！&rdo;

螻蟻尚且投生，程恆娥以為等到的是李湛下令賜死她的詔書，沒想到能被放出掖廷邵獄，她心裡很高興，但有些忐忑不安，忙問道：&ldo;中山王現在怎麼樣？&rdo;

棉兒哭出聲來，&ldo;娘娘，中山王殿下墜馬，腿受了重傷，御醫說只怕以後都不能像正常人一樣走路了。&rdo;

&ldo;什麼？&rdo;程恆娥不敢置信，急匆匆趕去看望兒子。李瑞躺在床上養傷，聽侍女稟告貴妃來了，他心裡一喜，想要起身迎接母親。程恆娥撞撞跌跌地跑進內室，目光落在他的腿上，那眼淚就止不住地掉下來。李瑞笑道：&ldo;母親，你別為我擔心，御醫看過了，說沒事，養幾天傷就好了。&rdo;

程恆娥突然扇了他一巴掌，然後又抱著他大哭起來，&ldo;瑞兒，你怎麼這麼傻呀，你這樣讓母親怎麼能夠心安？&rdo;

李瑞撫著程恆娥的背，寬慰她，&ldo;母親，我真的沒事。我不願意要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情願母親能夠長命百歲。&rdo;

程恆娥心裡還是止不住地難受，不住地怨自己耽誤了兒子的前途，如果她不貪生怕死，在李湛把她關進掖廷邵獄的那個晚上，她就應該自盡才對，她的兒子，那麼優秀，合該成為天下之主呀。

李瑞大聲道：&ldo;母親，事已至此，再說什麼後悔的話也沒有用了。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