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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鸞進來行過禮後,道:&ldo;母后賜食,徽鸞特地過來謝恩。&rdo;
&ldo;這麼晚了,何必自己親自過來,派人來說一聲就可以了。&rdo;王沅示意她坐下說話。
徽鸞坐下後,嘴唇翕動,猶疑了一會兒,道:&ldo;母后,我有事情要稟奏您。&rdo;
王沅讓屋裡的人都出去,然後問道:&ldo;什麼事情?&rdo;
徽鸞低著頭說:&ldo;今日下午我去建章 宮看望皇兄,皇兄他、他對我說,讓我把樂陵侯與韋丞相帶過來建章 宮,他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他們商議。&rdo;
&ldo;陛下能說話了?&rdo;
徽鸞搖搖頭,爾後又點點頭,&ldo;皇兄說的很含糊,我聽得模模糊糊,仿佛是這個意思,我覺得應該要來跟母后您說一聲。&rdo;
王沅繞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道:&ldo;行,我都知道了,夜深了,早點回去歇著吧。&rdo;
&ldo;諾!&rdo;徽鸞恭敬地告辭。
冬梅扶著她回去,勸道:&ldo;公主,從今以後陛下那邊的事情您就別在管了,可千萬別連累了自己。&rdo;更何況陛下素來待公主也很平常。
徽鸞嘆息道:&ldo;你的意思我都明白。唉,皇兄臥病,這其中的緣由說出來都沒臉見人,父皇若是泉下有知,該有多難過啊。&rdo;
她很清楚,李頊讓她帶樂陵侯與韋瑛去建章 宮,無非就是想要跟他們商議立太子的事情,不能讓大權都落在了太后手中。只是今日的太后已經不是昨日溫雅謙和的太后了,整個建章 宮都被侍衛看守起來,徽鸞根本沒有能力帶著樂陵侯與丞相進入。而且就算能進入,徽鸞也不會再像以前那麼傻了,李頊對她本來就沒有什麼身後的兄妹情,父皇過世,她沒有了依仗,她現在的喜怒哀樂全部掌握在太后手中,不得不聽從太后的話。
冬梅道:&ldo;太后是仁慈的人,她撫養您長大,只要您不違逆她的意思,她待您自然和五公主一樣。&rdo;
徽鸞側頭看了冬梅一眼,冬梅抿抿嘴,問道:&ldo;您看我做什麼?&rdo;
&ldo;沒什麼,只是突然想起你也跟了我不少年了吧?&rdo;
&ldo;是啊,奴婢跟了您足足快十年了。&rdo;
冬梅還是太后賜給自己的呢,徽鸞想著,不過這些年冬梅確實在盡心盡力服侍自己,她說:&ldo;你年紀也不小了,我不能耽誤你,等我嫁出去後,再為你找個好人家吧。&rdo;
冬梅驚喜道:&ldo;您終於決定嫁人了?&rdo;
&ldo;我總是要嫁人的,沒所謂了。而且想想遠在匈奴的大姐姐,我是比她好過百倍,我應該知足了。&rdo;徽鸞道。
&ldo;您能想通真是太好了,先帝知道了也會欣慰的。&rdo;冬梅道。
徽鸞想起父皇來,那才是真心疼愛她的人,太后雖然也疼愛她,不曾虧待過她,但是母子血親,太后對待徽君與李昀更加的親昵無間些。馮氏撫養她時,馮氏對待徽琰也更親密些,但這些徽鸞在李湛身上都能得到,她並不羨慕妹妹們。父皇過世後,徽鸞才更加明白他的好,可惜往事不可追,以後只能自己一個人往前走了。
徽鸞的話引起了王沅的重視,帝王傳位,除非無子,否則從來沒有想過傳給兄弟。即使董氏犯下滔天大罪,但李昀仍然是李頊唯一的兒子,李頊肯定是想立他為嗣。
她召來御醫,仔細詢問李頊的病情。御醫道:&ldo;陛下素來柔弱,心悸常發,兼之近兩年酒色不忌,又服食太多丹藥,身子已然負荷不住。&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