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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沅無奈地瞥了張婕妤一眼，她還真是找到機會，就各種諷刺程才人。真是閒得慌，本來大家在這裡說說笑笑，看看戲，還蠻開心的，這要是吵起來了就大大地破壞興致了。

林寶瑟瞧了一眼胡端娘，做出天真純良的樣子，撫掌道：&ldo;是呢，陛下都夸程才人你唱歌好聽，比黃鶯還動人呢！&rdo;

歌姬本是下九流的行業，程姮娥聽著她們一口一個&ldo;黃鶯&rdo;，心裡憋著氣，面上卻還是帶著笑。

胡端娘道：&ldo;我小時候常常跟在陛下身後玩，陛下還教我唱過兒歌，我總是唱不好，陛下就說我是破鑼嗓子。&rdo;她這話說得欲貶實揚，程才人尷尬地笑了兩聲。

胡端娘繼續說：&ldo;陛下都誇你唱的好聽，我實在好氣的很。程才人，大家都是姐妹，不如你唱幾句我們聽聽，也讓我們過過耳隱。&rdo;

林寶瑟也一個勁地鼓動程才人唱歌。

程才人的心病就是&ldo;歌姬&rdo;，唱給陛下聽自然沒什麼，若是唱給這班妃嬪聽，那豈不是自降身份，本身大家都是陛下的嬪妃，地位都差不了多少。她推脫道：&ldo;實在不好意思，昨日我貪食，吃了辣的東西，如今嗓子不太舒服。&rdo;

張婕妤冷笑道：&ldo;我看你就是推脫之詞，不想唱就不唱，假模假樣，讓人看著就不舒服。&rdo;

胡端娘道：&ldo;我看是程才人瞧不起我們大家不肯給面子吧。&rdo;

&ldo;我真的沒有這樣的意思。&rdo;程才人分辨道，然後突然不知怎麼地眼睛一翻，暈了過去，幸好她的侍女及時把她扶住了，才沒倒在地上。

侍女大聲哭喊：&ldo;來人啊，才人她暈倒了！&rdo;

&ldo;這都能暈倒，真是厲害呀！&rdo;張婕妤諷刺道，她在家見慣了這種場景，通常在她母親面前，父親寵愛的小妾就會動不動暈倒，然後父親就開始訓斥母親。

張婕妤道：&ldo;她可是自己暈倒的，我可什麼都沒有做，大家要作證啊！&rdo;

作證！？王沅聽了她的話，差點兒繃不住笑了，&ldo;張婕妤，我等看的很清楚呢，你既沒有推她，也沒有噴她。&rdo;

胡端娘笑道：&ldo;程才人這身體未免太弱了。&rdo;

林寶瑟：&ldo;是啊，是啊，站著都能暈倒，要好好補補了，我那兒還有幾兩人參，等下給程才人送點兒。&rdo;

程才人被送到最近的屋室，太醫沒多久就過來了，把過脈後，摸著鬍子道：&ldo;程才人脈象跳動有禮，如珠滾玉盤，乃是滑脈之像。程才人這是有孕了，只是孕期比較短。&rdo;

眾人面面相覷，程才人，竟然懷孕了，這是什麼運氣啊！

第32章

眾人爭得是陛下的寵愛， 但是從長遠來看，還是要靠子女。程姮娥被封為才人都還沒有幾個月，這就懷上了。眾人心思各異，連王沅都在心裡羨慕她的好運氣， 生了孩子，一則是有了依靠，二則深宮寂寞， 有個孩兒作伴，日子會過得更快活一些。轉念一想，自己承寵也沒有多久， 孩子總會有的。

張婕妤的臉色是最難看的，她是始元二年進宮， 滿打滿算也有二年多了，在王沅等人進宮之前，宮裡的妃嬪少， 張婕妤每個月還是能輪到幾次的， 但就是肚皮不爭氣， 如今宮裡新人輩出， 機會更加少了。她盯著昏睡的程姮娥， 神色複雜。

胡端娘冷笑一聲，&ldo;她倒是運氣好， 這麼快就懷上了陛下的孩子！&rdo;

林寶瑟不知所措地拉拉她的衣角， &ldo;胡姐姐，咱們現在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