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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法子從宸妃那裡知道的，八九不離十，若皇后沒了，下一個該是太子了。&rdo;

&ldo;走一步，看一步吧。太子事關國本，不是那麼容易的，齊夫人可以背著馮大將軍對付皇后，但是對付太子還是有點難。&rdo;

&ldo;嗯。&rdo;王沅明白這個道理，不過，至少在這一刻，馮宸妃是這場無硝煙戰爭的贏家。即使李湛心中有疑慮，但馮家只要有馮大將軍在，那是誰都不能撼動的，連陛下也不行。

……

椒房殿，余蘊秀今日突然覺得精神好轉，於是吩咐寶珠扶她起來梳洗打扮，寶珠拿出一件常服出來，余蘊秀卻指著其中一件，說道：&ldo;給我穿上這件吧，我記得第一次見陛下時就穿著這個顏色。&rdo;

寶珠替她換上衣服，然後再替她梳頭。余蘊秀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感嘆道：&ldo;本宮老了。&rdo;

皇后的眼睛發亮，這是迴光返照的最後時間了，寶珠雖然對她寒心，但畢竟服侍了這些年，仍然是有感情在，心裡頭一酸，道：&ldo;您還不到三十歲呢，還年輕著呢。&rdo;

余蘊秀摸摸鬢髮，道：&ldo;自進了宮，一樁接一樁的事情發生，我早已疲於應付，操心憂慮多了，哪能不老呢。&rdo;她在鏡子中看了寶珠一眼，&ldo;你今年也有二十三歲了吧，你家裡人可有為你相看人家？&rdo;

寶珠有些不自在，微微低了頭，一下下替她梳著頭髮，&ldo;奴婢的父親就是因為家裡太窮了，所以才賣了奴婢，又哪裡會管奴婢？&rdo;

余蘊秀道：&ldo;本宮給你自由身，放你回家與父母團聚，你下次見父母親人時，讓他們給你相看人家，找了好人家嫁了吧。&rdo;

寶珠搖搖頭， &ldo;自我進宮後，我娘又生了兩個弟弟，每次他們來見我就為了要錢。而且我進宮多年，父女感情也所剩無幾，只怕我回家還要被他們再賣出去。&rdo;

余蘊秀突然神情恍惚，&ldo;本宮昨日夢到滿珠了，滿珠是祖母賜給本宮的，跟著本宮從小一起長大。在夢裡滿珠還像往日那樣服侍我，一口一個&l;大小姐&r;，本宮很歡喜，去牽她的手，然後她就消失了。不過，本宮想著應該很快就可以再見到滿珠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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