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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飄飄地說完這句話，然後扶著棉兒的手，回了宴席。公孫柔嘉怔怔的，站立了一會兒，才回到宴席。

王沅、張充容、胡端娘等人正在投壺，她餘光看到了公孫柔嘉，忙走過來，問道：&ldo;柔嘉，你怎麼去了這麼長時間，是不是身子不舒服？&rdo;

公孫柔嘉搖搖頭，&ldo;我沒事。&rdo;

&ldo;那就去投壺玩。&rdo;她拉著公孫柔嘉過去。

胡端娘拿出一支箭遞給公孫柔嘉，笑道：&ldo;投不中，可是要自罰一杯酒。&rdo;

公孫柔嘉接過箭，輕輕地往壺裡一送，箭頭正好打在壺口上，掉在地上，林寶瑟立刻遞上一杯酒，&ldo;來來來，該公孫姐姐自罰一杯了！&rdo;

程姮娥走過來，拿起一支箭，笑道：&ldo;我來試一試。&rdo;

她瞄準壺口，只聽一聲響，箭輕輕鬆鬆地插進了壺口。張充容點點頭，道：&ldo;看不出來，你倒是挺厲害的。&rdo;

程姮娥道：&ldo;妾只是運氣好罷了，哪裡比得張充容您？&rdo;

張充容&ldo;哼&rdo;了一聲，又轉過頭與胡端娘等人說話。程姮娥不以為意，與戎美人說起兒女經來，提到大公主，戎美人臉上多了幾分笑意，與程姮娥關係更近了一步。

回到茝若殿後，程姮娥換過衣服，就去抱二皇子。二皇子長得肥壯，抱久了很吃力，棉兒心疼她，勸道：&ldo;婕妤，不如讓乳娘來抱吧，你這一陣子不是肩膀酸疼嗎，該好好休養休養。&rdo;

程姮娥逗著兒子，隨口道：&ldo;本宮不覺得累，再說這小孩兒，哪裡分得清母親與乳娘，誰多多陪著他，他自然跟誰親。&rdo;她本是宮女出身，既是被封為才人之後仍然有人看不起她，直到生了二皇子後，沒人再敢小看她，連陛下都開始尊重她，再沒有把她當做是可供隨意褻玩的歌伎了。這樣一個寶貝疙瘩，她怎麼能不疼愛？

程姮娥嘆道：&ldo;本宮看瑞兒，聰慧伶俐，肖似陛下，陛下也喜歡他。本宮有時候都擔心會因為自己的身世連累他的前途。&rdo;

棉兒道：&ldo;娘娘，您多想了，等到二殿下再大一些，您可以求求陛下，看在二殿下的份上，擢升程家。&rdo;

程姮娥道：&ldo;本宮也是這個意思。唉，只可惜本宮在這個宮裡只得自己一個人單打獨鬥，竟然連一個幫手都沒有。&rdo;

本來想著投靠皇后，跟著皇后喝點肉湯，但目前看來，皇后自身都搖搖欲墜，實在沒必要去沾她那一趟渾水，拉攏公孫柔嘉，但公孫柔嘉又是個油鹽不進的。程姮娥看看自己的兒子，還那么小，暗暗告誡自己，不要急，慢慢來，走的更穩固點。

棉兒問道：&ldo;你之前那番話真的能離間公孫柔嘉與王昭容嗎？&rdo;

&ldo;離間肯定不可能，但也許會在公孫氏心裡種下一根刺，畢竟論起家世外貌才德，公孫氏絲毫不弱於王氏，甚至還要好於王氏，但她卻處處被王氏壓制，長此以往，本宮就不信公孫柔嘉忍得住。&rdo;

棉兒眼裡都是崇敬之色，&ldo;婕妤聰慧，真讓奴婢佩服。&rdo;

……

公孫柔嘉回到南薰殿後，神色間有些鬱氣，粟米擔憂地說：&ldo;婕妤，那程氏能從宮女一躍成為陛下的寵妃，還育有二皇子，可見不是個簡單的人，您千萬不要受她挑撥，與王昭容從此生分了，那就是得不償失了。&rdo;

公孫柔嘉望著粟米，道：&ldo;粟米，這些年你卻一直都沒有變。&rdo;

粟米急道：&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