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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昭儀則是裝作不懂的樣子，更加地謙虛，然後恭維她的人越來越多，她多年被李湛冷落，早已經忘記被人捧著的滋味，現在眾人都來捧她，漸漸就有些飄飄然的樣子。

皇后仿佛是失寵一般，李湛現在更多的是召程貴妃在身邊侍奉，程貴妃小心謹慎服侍她。李湛道：&ldo;瑞兒很像朕，敦厚寬和，能明辨是非。&rdo;

程貴妃道：&ldo;嗯，瑞兒還是個非常孝順的孩子，又一次妾生了病，瑞兒連著兩日不眠不休，衣不解帶地照顧妾，直到妾的身子好轉，他才離開。&rdo;

李湛點點頭，道：&ldo;服侍朕安歇吧。&rdo;

程貴妃扶著他睡下，然後自己在李湛身邊躺下。次日一早，李湛醒來後，看著程貴妃正對著鏡子梳妝，突然發怒，對著張讓說：&ldo;程氏侍奉君王不敬，張讓，讓人將她帶到掖廷邵獄去。&rdo;

程貴妃連忙取下釵環，伏在地上請罪，&ldo;請陛下恕罪，妾不知到底犯了什麼過錯。&rdo;

李湛道：&ldo;你所犯的罪過自有掖庭令去審理，何須多言！&rdo;然後吩咐張讓，&ldo;速速將她帶下去！&rdo;

第169章

程貴妃被宮人帶下去， 掖庭令過來請示李湛，李湛道：&ldo;程氏私下詛咒朕，這是不可饒恕的大罪。&rdo;

掖庭令心知肚明，陛下這是打算要處死程貴妃，他已經知道該怎麼處理這件事了，然而，中山王李瑞在得知母親被關在掖廷邵獄後，先去建章 宮求見李湛， 李湛不肯見他。

李瑞心急如焚，立刻去了掖廷邵獄， 詢問掖庭令， 程妃犯了什麼過錯。掖庭令含糊地說：&ldo;程氏詛咒陛下， 陛下大怒，著令臣處理此事。 &rdo;

李瑞問道：&ldo;您將如何處理？&rdo;

掖庭令沒有明說，只是引用前朝舊例說了一番， 李瑞絕望，父皇的意思是讓母妃去死啊。其實掖庭令覺得程貴妃可憐，太子被陛下禁錮在太子府，東海王年幼，身為陛下次子的中山王成為太子的可能很大，程貴妃也能因為兒子得到顯貴。但偏偏程貴妃得罪了陛下， 大好前途毀於一旦。

李瑞懇求道：&ldo;大人， 求您讓我見我母妃一面吧。&rdo;

掖庭令忙說：&ldo;殿下，臣可當不起您的這個求字。臣親自在這裡守著， 您去見見貴妃，只是儘量快些。&rdo;

&ldo;多謝！&rdo;李瑞抱拳感激地說，掖庭令吩咐了一個小太監帶著他進去。李瑞走到最深處，最終看到了程恆娥。程恆娥抱著膝蓋坐在地上，聽見腳步聲，抬頭一看，大驚道：&ldo;瑞兒，你怎麼也來了，可是陛下他……&rdo;

小太監打開獄牢的鐵門，李瑞走進去扶著程恆娥起身，&ldo;母妃，我是特地過來探望你的。&rdo;

程恆娥鬆了口氣，緊緊握住兒子的手，上下打量他，嘴裡喃喃地說：&ldo;沒事就好，沒事就好。&rdo;傑米噠傑米噠

李瑞問道：&ldo;母妃，您究竟是因何緣故得罪了父皇？&rdo;

被關在獄牢里的這兩日，程恆娥想了很多，她服侍李湛一向謹慎，絕不可能得罪他。廢立太子的傳言在朝堂上傳得沸沸揚揚，再聯想到李湛不帶太子去祭祀泰一神，之後李湛臥病，太子很少進見。程恆娥就能肯定陛下是下定決心廢太子，但陛下躊躇這麼久沒有廢除，必然是新太子人選確定不下來，而自己的兒子是有很大可能的。

程恆娥於是豁然開朗，她對李瑞說：&ldo;陛下愛重皇后與東海王，雖然陛下想立東海王，但諸卿的意見相左，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