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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沅道：&ldo;感激的話就不必再說了，你也不用在這裡陪著我了，去看看徽妘吧。&rdo;

張太妃依言去了女兒的那輛車，公孫柔嘉道：&ldo;這麼些年過了，張氏仿佛變了個人一樣，整個人都和藹慈祥起來。&rdo;

王沅道：&ldo;沒什麼可爭的東西了，而且徽妘過的不錯，她自然就閒適下來心境也變得不一樣了。&rdo;

&ldo;可能是吧。&rdo;公孫柔嘉覺得車裡有些悶，掀開一角帘子看了看起，突然笑了，說：&ldo;沅兒，你看，這些侍衛都是些其貌不揚的人。&rdo;

整個宮裡，也只有她一人敢拿石顯獻美的事情打趣王沅。王沅也不生氣道：&ldo;漂亮的東西人人都喜歡，看著也是舒服的，這些人可真不會辦事呀。&rdo;

公孫柔嘉道：&ldo;如果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呢？&rdo;

王沅笑了，&ldo;不過是隨意看看罷了，誰管這柑橘好不好吃！&rdo;

第180章

公孫柔嘉試探道：&ldo;若是喜歡， 不妨留在身邊。人生短暫，有時候需要讓自己活得更自在快活些。&rdo;

王沅的眼睛瞪大了，不敢相信這話居然是從一向溫柔守禮的公孫柔嘉口中說出來， 她伸手摸摸柔嘉的額頭， 說：&ldo;你也像變了一個人似的。&rdo;

公孫柔嘉笑道：&ldo;人家是好意為你著想呢。你每日處理政事那麼累， 為什麼不能讓自己放鬆些？歷來男子三妻四妾， 皇帝的嬪妃更是數不勝數，你現在掌天下大權， 為什麼不可以？&rdo;

她想起了安陽大長公主，徽鸞， 她們不計較外人的眼光， 我行我素，讓男子討好侍奉她們。

王沅正色道：&ldo;人活一生是很短暫，可以有很多事情做，不必糾結於情愛。中宗皇帝執政，令邊境安，四夷親，天下殷富，百姓康樂， 我敢說將來後人評定功過是非， 中宗是能勝於太宗的。這樣的人， 世間還有誰能比得上他？石顯獻的那些人， 空有一副皮囊，以色侍人而已， 百年之後，也是白骨一堆。如今我有很多事情可做，心思並不在這上面。&rdo;

公孫柔嘉羞赧道：&ldo;沅兒，對不起，我不該試探你。只是女子執政，在世人眼裡總有些名不正言不順，你須得行端坐正，天下的臣民才會信服你。&rdo;

王沅道：&ldo;我都知道，不怪你。&rdo;

……

徽鸞與徽君提前去了清泉宮。徽鸞本來派人去上林苑接徽琰，但馮氏病了，徽琰留下來照顧她，因此回絕了。徽鸞感嘆道：&ldo;琰兒的日子過得跟苦行僧一樣，我想讓她稍微快活些，她卻根本不領情。&rdo;

徽君的目光在她身後的一位穿白色錦衣的少年的臉上轉了轉，揶揄道：&ldo;什麼叫過得快活，日日有美貌少年服侍嗎？二姐，難道住在宮外真的比住在掖庭要自在？&rdo;

&ldo;那當然，&rdo;徽鸞笑道，&ldo;掖庭規矩多，在我自己的府上，我就是規矩，沒人敢不聽我的。你今年都快十七歲了，不如嫁人算了，鄧慎好不好呀？而且安陽姑祖母素來疼愛你，還有石嬙表姐、鄧怡，你不是挺喜歡她們的嗎，日後就是一家人了。&rdo;鄧慎就是鄧恂，為了避帝諱，所以改恂為慎。

徽君道：&ldo;看來你是專門來替鄧慎說好話啊，奇怪了，你都不願意嫁人卻偏偏來管我嫁不嫁人！&rdo;

&ldo;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rdo;徽鸞嘆息道，&ldo;你與鄧慎青梅竹馬一起長大，這麼些年來鄧慎對你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