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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請她過來參加酒局的人叫蔣勁,負責這次文化工程的案子,據說是秦崢嶸的乾兒子,對她非常殷勤。
蔣靜關切地問候,讓所有人的注意力又全部重新轉移到了她身上。
幾巡後,有幾個喝得有些高了,蔣勁其實也喝了不少,也開始不客氣地灌她酒。
她最後記憶里的那杯,來自於秦崢嶸,是杯白的。
&ldo;看來小聶聽我們這群老傢伙談話沒意思,來,我敬你一杯。&rdo;
領導親自敬酒。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她要是真拒絕了這杯酒恐怕才是真的難堪!
所以她把心一橫,仰口便飛速將滿杯的酒喝個乾淨。
最後只聽得同時滿桌掌聲四起:&ldo;聶小姐好酒量!&rdo;
她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華麗的水晶燈,盛世豪庭的總統套房。
心沉到了底:身上穿的不是那晚的套裙,而是一件白色的難事v領羊毛衫,宿醉的頭暈腦脹,胃裡翻騰,胸口處青紫色的指印…
無法去形容當時的心情,只在案子下來的時候她哭了很久。
那麼久來,就如韓楨所怨恨的,她一直以為是自己用身體交換了那次機會。
可她那次跟裴之晟…那種痛和血跡應該說明了她在那之前並沒有被侵犯過。
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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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聲傳來,她收起思緒抬眼。
傅雲涵著著婚紗一步步從紅毯另一端走來。
她同母異父的姐姐,身邊站著她曾經的愛人。
命運就是那樣諷刺,原來有天,她竟然可以這樣淡然地站在這裡看著,沒有撕心裂肺,也沒有一點淚意。最後她可以如此平靜,不是因為這些年來的千錘百鍊成就了一顆金剛不壞之心,也不是因為這顆心臟早已不是原來的…
她知道人群里,有些人非常緊張,害怕她衝出去破壞這場完美的結合。
她不會,也不想了。
韓楨看著傅雲涵挽著白中恆的手緩緩向他走來。
他心中沒什麼感覺。
腦中突然浮現曾經有個女孩拿著兩本結婚證,以手作話筒朝他調皮地宣布道:&ldo;韓楨先生,你是否願意娶聶雲深為妻,不管將來貧窮或富貴…&rdo;
他聽到司儀問他:&ldo;韓楨先生,你是否願意娶傅雲涵為妻,不管將來貧窮或富貴…&rdo;
他拿著話筒輕輕回答說:&ldo;我願意。&rdo;
低頭親吻,突然,天空淅淅瀝瀝地下起了雨,
抬頭的時候就看見了聶雲深。
他的深深。
笑得很淡,近乎嚴肅。
雨越下越大,眨眼的工夫就如豆粒般地砸落。
賓客們終於顧不得儀態,匆忙地躲進了一旁,很是狼狽。
明明一分鐘前還是陽光明媚。
裴之晟將一手按住了她的肩,替她擋著雨絲,高大挺拔的身體籠罩著她。他淋到了些雨,前額的發梢濕亮,雙眉仿佛也蘊了濕意,濃如墨染:&ldo;如果不舒服,我們先回去。&rdo;
低沉的嗓音就像一顆定心丸,骨節分明的大手輕撫著她的後背,令她心裡踏實不少。對於一個男人來說,面對自己女人的前度,還可以這樣坦然的確是一種風度。
而她選擇過來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