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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有機會開口說話,舒刃就卯足了力氣拼命輸出。
還未等她初步交待完自己的日常生活,就聽見幾步之外的主子瘋狂地尖叫了起來,讓她一時之間有些懷疑這位皇子的性別。
「啊————!!!」
舒刃瞬間站起身,單手攏住衣襟,拔劍出鞘,躍到自家那位嬌弱可人的主子身前,將他護在自己身後,沉聲安慰,「殿下莫慌,屬下在。」
只聽洞穴深處傳來羽翼的拍打聲,聽起來氣勢恢宏,在暗處明明滅滅的動向,竟真有些可怖的意味。
自從經歷了這毀三觀的穿越和穿書,還綁定了這個「不說話就必死」的系統,舒刃作為一名受過高等教育的堅定唯物主義者的思想已經土崩瓦解,不知所蹤。
即便現在有隻山海經的神獸站在她面前對她說:「嗨,你好,我是畢方。」
舒刃此時也會相信,並會三拜九叩地給它請安。
從小到大,就不知道『怕』字怎麼寫。
舒刃將劍橫於身前,正準備小心翼翼地邁向裡面,卻被身邊人一把抱住,腦袋埋在她頸窩哼唧起來。
「別,你別進去,別留本王一個人在這……」
「屬下……遵命。」
默默將白眼翻到了腳後跟,舒刃拼命掩飾著對自家主子的蔑視,極其乖巧地應下了他的要求。
主僕二人以非常不堪的姿勢相擁著抱在原地。
從天光大亮到正午過半,懷頌抱著自家侍衛一動不動地呆立在洞口哆嗦不停。
「殿下……您可有見到,那是什麼樣子的東西?」
總這樣拖下去也不是辦法,事情還是要解決的。
「紅色,小腦袋,眼睛很兇,很亮,立在腦袋兩邊,很長的腿,靛藍的頸子……」
懷頌語無倫次地收緊手臂,將舒刃圈得傷口都快要崩裂。
「殿下,您畏懼還觀察得如此細緻?」
忍著背後的疼痛,舒刃無奈地搖搖頭,腦中飛快地按照主子的說法拼湊著這種生物。
正思考間,洞穴深處又傳來了扑打聲,聽起來似乎不單是一隻那樣的生物,如若真的像主子形容得那麼可怕,她可能仍舊要拼死一戰來保全主子性命了。
「殿下,您先到洞穴之外,待屬下前去查看情況如何。」
按下懷頌的肩膀,舒刃將人半摟半抱地弄出了洞口,把他塞進草叢中藏好,回身撿起桃子放到他手裡讓他充飢,孤身一人回到洞穴。
冷靜地朝著裡面穩步走去,離得越近,舒刃聽著那聲音越不陌生。
生活中,她可能有意無意地見到過這種生物,畢竟那種潛意識的熟悉感是存在的。
心中隱隱已經有了大致的猜測,舒刃腳步輕盈了起來。
眼尾的疤痕艷色愈盛,因著病症和身上的傷口,舒刃平日裡本就休息不好,昨日夜裡還為主子警衛著外面的動向未曾安睡,此時的殷紅更是平添了幾分邪氣與森冷。
角落中的東西似乎也感受到了來人與之前它們所欺負那人不同的氣勢,識趣地邁著雜亂的腳步朝舒刃靠近,兩隻在懷頌口中所形容的很兇又很亮的眼睛也逐漸清晰可見。
果不其然。
色彩鮮艷,黑褐相間,兩頰緋紅,頸部紫綠色。
這他媽不就是一隻野雞嗎?
怕個雞毛啊?
舒刃嗤笑一聲。
到底是王公貴族,沒見過這些低級的生物,猛然見到活的會有些害怕也不足為奇。
正要出去告訴懷頌,那東西只是一隻野雞,不必太過恐懼的時候,那隻雞卻突然劍走偏鋒,騰空而起,從舒刃的頭上飛過,徑直出了洞穴。
兩條腿無論如何也比不過在腿的基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