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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睡著的時候喊著傷口痛,我便去膳堂給你熬了點藥。」
感激地看了一眼昭陽清俊的面孔,可下一刻眼中的他卻逐漸變成了兩個,又慢慢變成了四個。
「這……什麼藥?」
舌尖有些發麻。
「三分三,止痛的,你昏迷的時候,我已經餵你喝了兩日了,身體有沒有舒服一點?」
舒刃嘴角猛抽一下。
那你可知道,它不光止痛,還散瞳?
懊惱地搖了搖頭,舒刃唯恐再待在這裡,一會兒著雍和屠維他們還會端些麻痹她的藥,不由分說地灌進她嘴裡。
草草地朝著昭陽道了謝,大著舌頭下床穿上靴子,舒刃捂住肩頭狼狽地逃出臥房。
各位兄弟用藥之前不能商量一下嗎?真嫌她命長不是?
舒刃的傷好得極快,不足半月便能夠飛檐走壁。
還未等到大夫給她拆去繃帶,就已經重新輪值上崗。
懶洋洋地窩在水木芳華的樹上,舒刃目不轉睛地盯著屋中作畫的自家主子。
她受傷的這段日子,這小倒霉蛋一直待在聽雪閣中安撫心上人,倒是沒來叨擾她。
安逸無事的時候便喜歡天馬行空地亂想,腦中剛掠過『這段日子』,舒刃便大張著眼睛坐起身。
她已經很久沒有跟懷頌說話了,沒有得到藥物,可竟然還活著。
難道是因為她不清醒,任務就可以不做了?
可受傷那日她也沒有同懷頌說上許多話,沒有完成任務,卻仍舊沒死。
那是不是意味著她自由了?
[積壓任務,請宿主於今日完成,如若逾期,死亡警告。]
操。
原地爆錘木棉樹數拳,舒刃在懷頌盯著散落一地的木棉花露出驚怔眼神的時候,隨著花雨立在他眼前。
「小侍衛?」
「殿下。」
懷頌喜滋滋地奔到舒刃身邊,拾起她肩上的花瓣放到石桌上,「我還怕打擾你休息呢,只敢在每日晚間去看你。」
「屬下惶恐,」舒刃抿了嘴角,抱拳行禮,「敢問殿下,秦小姐傷勢如何了?」
「她也大好了,」想起心愛的姑娘,懷頌的眼尾便溫柔起來,「近日吵著要來看你,說要報恩,嘁——」
心愛之人失而復得這一場,使懷頌更加堅定了要保護她的決心,即便她再孩子氣地喜歡小侍衛還是別的什麼人,他都不在乎了。
瞅著舒刃一臉溫馴的表情,懷頌仍有一點飄忽不定的心思瞬間不再猶豫,今日便向茵茵表明心思!
「小侍衛,」懷頌有些不好意思,「隨我去一趟聽雪閣,幫我壯壯膽吧。」
舒刃愣怔著點點頭,手指在袖中蜷緊。
秦茵的傷勢恢復得確實不錯,還沒到聽雪閣的大門,便能聽到她的笑聲,想來又是在餵魚。
「殿下,不必害怕,」舒刃想要將手搭在懷頌肩上幫他打氣,無奈卻閃到了傷口,只能白著臉放下手臂,「屬下在這裡等您。」
懷頌深吸了一口氣,鼓起勇氣邁進院門。
一步一步攀上芙蓉亭的樓梯,懷頌遣退連翹,認認真真地坐到秦茵面前,小心翼翼握住她的手。
「茵茵,我從小便與你一同長大,什麼都依著你,照顧你,如今我們年齡也到了,也比較般配……」
聽到自家主子的直男式發言,舒刃暗自為他的愛情捏了把汗。
小倒霉蛋的語氣不像求愛,倒像是要續弦,搭夥過日子。
「九哥哥,你確定你說的是認真的?」
秦茵的聲音聽上去充滿了震驚。
「比真金還真。」
懷頌坐直了身體,雙手置於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