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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湯啊,」懷頌一副聽不懂人話的模樣,陶醉在自己的體貼之中,「我還沒喝,你這不是醒了,我看看你。」
舒刃搖搖頭,動了動嘴唇,卻又被唇角溢出的血絲阻住了話語,仍舊只能伸指朝向桌面。
我想喝水。
「你已經受傷了,不用再惦記著照顧我了,」內心被這小侍衛的關懷侵襲得一片柔軟,懷頌輕撫舒刃汗濕的額發,「你好好休息,本王的乖侍衛。」
「……」
努力地動著嘴唇,無奈只能發出氣音,舒刃懊惱地摳住被褥,順著衣角拉扯著懷頌的手臂,企圖讓他的耳朵貼得近一點。
不知是聽到了她的心裡話還是突然間長了腦子,懷頌竟真的依照著舒刃的想法,逐漸彎下腰身,離她的嘴唇極近。
可是當懷頌的腦袋真的靠近了枕邊,舒刃卻深吸了一口氣,眼睛猛然闔上,纖細頸間的脖筋也繃緊了一些。
似是累了,或許他真的不該再叨擾小侍衛。
枉費他還特意地想讓小侍衛聞聞昨日他洗髮時新換的木槿葉呢。
直起身體便看到舒刃面上的痛苦瞬間消失了大半,懷頌有些訝異。
難不成小侍衛不喜歡木槿葉的味道?
還是自己有體臭,靠近小侍衛時熏到他了?
張開雙臂聞了聞自己的味道,懷頌猶疑地再次彎身靠向舒刃的鼻子。
果不其然地再次在舒刃的臉上看到了難耐的神色。
完了,他不乾淨了。
可是他畢竟是主子,身為一個侍衛,無論主子再怎麼難聞,他也不能做的這麼明顯吧?
太傷人了。
想到此,懷頌也不管舒刃身上有沒有傷,便坐直身體揪住舒刃的衣領。
「小侍衛,你是不是嫌我臭了。」
舒刃喉嚨本就乾涸,聽他問的這奇怪的問題,嗓子更是一緊,無話可說。
但看到這小倒霉蛋泛著水光的大眼睛,舒刃便下意識地搖搖頭。
「我不臭?」
搖頭。
「那你為何在我靠近你的時候,你要做出那般難以忍受的模樣?」
無論身體有多無力,舒刃都難再忍受這個傻子在身邊聒噪了。
強撐著自己的胳膊,借著懷頌掐著她衣領的力氣半坐起來,反手攫住自家主子的衣領拉向她的臉前。
「您……每次靠過來……都壓到屬下的肚腹了。」
兩人靠得極近,呼吸交織。
懷頌無暇去聽舒刃口中說了什麼,只目光灼灼地盯著那兩瓣翕動著的蒼白嘴唇。
突然向前又湊了幾寸,鬼使神差地,伸出舌尖輕舔了一下……
那陷入下唇的柔軟唇珠。
屋內寂靜無聲。
舒刃僵了片刻,抓著懷頌衣領的手指輕顫著鬆開,緩緩落於身側。
唇尖上的濕潤逐漸蒸發,比方才還要乾燥許多。
甚至開始發燙。
連帶著額頭耳根,和臉頰。
懷頌低垂著睫毛,看不到他眼中的情緒。
因著緊張,舒刃握住側邊的衣角輕輕摩挲起來,忽地碰到一個硬硬的東西。
舒刃的臉愈加開始發燙,看著面前懷頌的那張白淨的面孔,腦袋裡的思緒也開始紛亂不已。
深吸了一口氣低頭看過去,舒刃哼笑一聲。
懷頌向一旁支起的長腿自然地露出了他的鞋子,星星點點的泥巴濺在他白色的褲子上,順著褲子望下去。
不出所料。
鞋子兩側也儘是乾燥結塊的泥土。
舒刃目不忍視地閉上眼睛。
突然有些不敢看自己的衣裳。
她